嘲笑自己的患得患失,用红绸引着她上前行礼,“是你就好了……”
她的心像被狠狠锥了一下,还未苏醒完全就跪下来给宇文沂渲行礼。
今日她很有面子,连皇帝都来观礼了,坐的还是右上首,她没有爹娘,宇文沂煊便代了她的家人。
她知道这也是于夏之和卫灼然的意思,怕她无权无势嫁进来会有闲人说风凉话,就给她找了座这么大的靠山。说起来今日她还算下嫁了,臣子迎娶公主得用一个“尚”字。
她的思绪一点一点被拉回这个热闹的大堂,直到喜娘将她引至大厅中央,要行三拜之礼时,她才确切地知道自己是在成亲。
礼官见新人站定,准备行交拜之礼,却突闻得门外一声高传。
“独孤大将军到!”
苏锦凉心底一惊,他来干什么……还未想出一二,浑厚的笑声就闯进厅来:“卫世子,恕老夫来迟了……”
不等卫灼然开口,他又朗笑着抢道:“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世子笑纳了。”
卫灼然看着院里被挑着鱼贯而入有如示威一般的红箱,拱手淡道:“谢将军厚意。”
苏锦凉心里预感不好,这独孤肃口气极大,一进来俨然就是喧宾夺主的样子,没把在座各位放在眼里,皇上还在上边坐着呢,他怎地像没看见似的连个礼都不行。
“世子,说句不该说的,老夫入府时瞥见礼帖上写着新娘子那边居然还有人送梨,哈哈哈哈……这不是笑话么!”
梨?!苏锦凉在喜帕下睁大了眼睛。
厅里亦有哄笑跟着起来,独孤肃重拍了卫灼然的肩:“卫世子,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怎地让新娘子这般寒酸……哈哈,寒酸些也就罢了,送梨,那不是离么!哈哈哈哈……”
这下,就再没人笑出声来,大厅里静悄悄的。
片刻,才听见陆翌凡怒不可遏的声音平地炸开:“你胡说!”
独孤肃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踏前一步就准备杀鸡儆猴,却被人无端伸臂阻住,卫灼然淡淡一笑,缓道:“将军谬解了。”
“臣蒙皇上厚爱,今日得尚公主,公主赠臣以梨,是婉言一个‘礼’字,平日以夫妻之礼相待,不必拘于身份尊卑,公主之雅量,令臣动容。”
独孤肃未开腔,但已隐隐看出面色有些不好。
“皇恩浩荡,于内如此也就罢了,于外,臣亦当明何为君臣之礼。”卫灼然话锋忽地转了个调,抬眼锐利视他:“就好比今日将军见了公主,当行叩拜之礼,以将军之位,不必伏身,单膝即可。”
独孤肃立于厅中,面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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