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卫灼然冷目相逼,他憋着满腔怒火无处可抒。
“独孤肃。”懒洋洋一声从后边传来,宇文沂煊神色睥睨地瞧着他,“你眼神也太不好了些,今日人多了点,朕又是坐着,你便看不见了不成?”
独孤肃忙作惊恐加恍然大悟状跪得五体投地:“臣老眼昏花,罪该万死!”
宇文沂煊特待细细将这捧茶品下,才漫不经心挥道:“起来吧……”
“赐座!”宇文沂煊未朝独孤肃看上一眼,满是烦躁地盯着别处,“将军,今日大喜,不归你管的就少操些心,坐着观礼吧。”他挥挥手,“卫相……”
“是。”卫景宏恭敬应了,朝礼官一允,于是乐声大作,婚礼继续。
卫灼然面色无澜地拜了天地,心里仍有疑思:独孤肃为何会来,若只是为了给他难堪,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不像他的作风。
卫灼然一直用余光注意着他,他刚挫了锐气,也是一脸臭相,狂妄地站在那儿,这老匹夫气焰越来越嚣张,真不当自个儿是臣子了,看来动作得再快,等不了了。
独孤肃自然也不买他们的账,丈高八尺地杵着,面色铁青四处打量,整个大厅都瞧过了也没瞧着,他正要发火,身边的小厮忙贴上耳来肯定地道了句什么,他才冷哼一声,掀开衣摆暂且坐下了。
他在等人。
卫灼然迅速知道了他今来的意图,抬头与宇文沂煊交换了个眼色,宇文正笑呵呵地接受苏锦凉的高堂拜礼,看了他一眼,示意知道了。
卫景宏则装作毫不知情,也笑呵呵地叫儿子起身了。
可他在等谁?谁还会来?卫灼然预感今日有事要发生。
“夫妻交拜……”礼官目含欢欣,大声宣读。
他思虑的心终于被拉了回来,静视对面安然立着的她,心里略有紧张与喜悦,这一拜之后,他们就是夫妻了。
外边的暮雪停了,天空又沉又亮,像打翻了满满一缸蓝草汁,薄雪上被一众人匆匆踩过,喀吱作响。
卫府迎来了今日最后一批客人。
“东齐青阳少将军到……”
卫灼然礼毕起身才发现她没有拜。是的,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听到那句传报,她就像呆住了一样。
卫灼然回头,隐隐皱眉去看暮沉天色里行过来的一众人,青阳炎在最前头,三步并两步地跨了进厅来,上前握住他的手,压低道:“有事耽搁了,日夜兼程赶过来,累死了十匹马,还好来得及。”
他抬手向宇文沂煊及一干重臣简略抱拳:“有礼了。”
在座的与青阳府都是老熟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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