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会站在女孩身边,依然是没有交谈,然后是下车,然后是分别,然后是另一天相同的重复……年轻就是拥有重复朦胧的时间,这份纯真的情感,美好感人,也许它并不为世人看好,况且属早恋一族,而这份纯真的温馨又何尝不是人生最珍贵、最难忘的记忆?又有多少人穷其一生却无法拥有的?
一边想象着,楼清柔一边走进公共课的教室,黎珞已经尽职地为她占好座位,第一堂是地理课。其实地理教授蛮有趣的,比如今天该讲黄河中下游地区,你看他在讲啥。“大家安静些,你们这么多人我根本讲不过你们,何况你们电多足啊,我老头子了,身体也不行了。”
“教授体格壮着呢,哪里不行了?”“骗人!”同学们争着喊。
“唉!”只一声叹息就压下了所有叫嚣。“光鲜的背后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容。”教授哀婉地说。
“讲讲——讲讲——讲讲”
“晚上睡觉侧向左,两个小时,”他伸出两个指头比划着。“唉呦,不行了,疼,得平躺着,可惜平躺着还不解乏,再侧向右,又两个小时,又不行了,还得再平躺,实在不行,就坐起来……”“教授您到底是什么病呀?”清柔忍不住高声问。“心脏病。”教授孩子气地撇撇嘴。
清柔猛然闭上眼睛,心下轰然。
“心脏病是很可怕的,说不行就不行,十年前我就在医院被抢救了两次,如果当时那一口气上不来可真就玩儿完了。”“是啊!”清柔茫然地附和着,思绪飘飘,飘到四年前的一个夜晚——
——人有时活在某种程度的幻象里,这幻象让人暂时忘却残酷的真实,有一些人更会借助各种借口、假象、工作、学习麻痹自己的神经,由此来渡过眼前的困境。而楼清柔恰恰是很典型的这类人。
自己和母亲在家,空空的别墅只有母女两人,那年自己还不到十八岁,正在上高三。那夜母亲的心脏病发作,全身抽搐地剧烈颤动,她的脸色发白,清柔从没见过那么白的脸色;她的嘴发紫,一种相当漂亮的颜色,清柔没见过比那还鲜艳的颜色。那时清柔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无比镇定地看着抽搐的母亲,她的心中没有感觉,因为感觉已经被麻痹,对死亡的麻痹。父亲的电话打不通,公司秘书说他早下班了,清柔心下了然,他不开机是怕人打扰,尤其是妈妈,他也不会打电报回家报告行踪,这只能说明他现在正在情妇家里风流快活。
如果当日母亲死了,她将是看到全过程的唯一一人,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在眼前挣扎,直至死亡。她已经记不清当时她是否想过将母亲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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