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问题,也许是挣扎过吧?这挣扎是很讽刺,很冷血的,当年自己真的很冷血。
真的冷血吗?还是因为她也流着楼家冷酷的血!
给母亲最要好的朋友打电话时,咋听彼端的声音,自诩冷血的她竟然也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再等母亲的这位好友赶到,吃过救心丸的母亲已趋于平静。当夜楼清柔是睡了,睡了四个小时。隔日,她无声无息地离开家,找到父亲在外的“家”。门口一双光华夺目的女鞋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什么时候回家?”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女儿的到访颇不耐烦的楼博看着她,然后拿出钱夹,抽出里面大部分的现金,递给她,“拿回去,没事少瞎跑,别再上这来了。”厚厚的一摞人民币诉说着一个父亲、丈夫的付出,真的很昂贵。
楼清柔冷笑两声,那是一种带着稚嫩的冷酷,“你以为我愿意来这么肮脏的地方。”说完转头就走。就算是今天她把父亲找回去了,对于母亲只是下一次更大的伤害,而她就真的成了间接谋杀母亲的凶手。
“你怎么说话!”楼博大吼。清柔充耳不闻,转出那栋“高级”公寓。走出大门时,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但她使劲挺起背,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当天清柔忍着剧烈的头痛、隐忍的心做课前文章自检,她的声音颤动,微笑含泪。同学们还以为她是因紧张所致,清柔却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但从此母亲抽动的身影一直藏在她脑海的深处。
——生和死不必喜也无需恐惧,一种自然,像一条隧道的两个洞口,从前和此后全然空白,全然一无所知。
生与死的哲理看得多了,再加上人年轻,心下便没有那么多在意。不想,母亲抽动的身影仍挥之不去。自回忆中醒来,地理教授竟在讲他开膛破腹的经历。
“医生拉开以后,看看肝,看看肠,唉,终于在胰腺——”说着在黑板上写出胰腺两字,“——发现一个——豆,当时三个医师,有两个诊断我为癌。”“啊!”“癌!”不少女同学惊呼。“会死的,但现在……”谁也没说下去。“我不还好好的。”教授笑得很得意。“怎么回事?”同学们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怎么回事?我医学界一个朋友说‘十个癌症死九个,还有一个不是癌,’懂吧?”
“您得的不是癌症?”
“当然不是,我还想给你们上地理课,能死吗?”此时同学们的心才放下来。
十五、朋友(3)
第二节物理大课相反的死气沉沉。清柔最怕理科课,不听不会,听了还是不懂,简直像凡人在看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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