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到终于镇定自若。沉寂半月,谁也不理,漠北去劝,刚打开门,一把椅子就砸在眼前。最后还是顾任一个电话,把正在瑞士出差的外公匆匆请回来。
顾家自定有家法,周子宁气不过地看着一室狼藉和顾西凉颓废的模样,毫不心软地吩咐将他绑在一张椅子上,不能动不能吃喝,还勒令谁也不许来说好话,否则后果自负,硬是这样持续了三天。漠北记得三天后他去顾家,看见顾西凉被人带出来,脸色苍白嘴唇完全干裂,整个人就跟在地狱走了一遭,被收拾得惨不忍睹。那时周老爷子问他知不知错,顾西凉有气无力的笑,脸上还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刚要说什么就被漠北一口阻止。
“当然知错!”然后周子宁挥手,漠北便有些吃力的扶着顾西凉回房间,还首次对这个好友服了软。
“西凉算了吧,你让它过了好不好?”本来以为会听到反对的声音,却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出乎意料地得到一个“好。”
是从那个时候变的。
回到学校后,顾西凉硬是从纯艺术转成了与顾任一样的金融专业,这样的跨系本不被允许,奈何顾家财大势大,便没有人敢作声。周子宁也不出面随他去闹,毕竟这样的年纪,自己也曾经有过。每当午夜梦回,那张轮廓就会清晰的浮现眼前。
梦里的自己,小心翼翼地在什么东西上刻下一行字:这辈子最大的疯狂,就是爱上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你陪我疯一辈子。
辗转多年,白驹过隙,周子宁才终于有了勇气去问那一句。
最爱的人,你在哪里。
漠北下意识地拉了禾雪一把往后退,不让自己和她成为殃及的鱼池。周子宁本就脾性暴躁,权杖挥过来时的确狠了心,还能听见带过的力风。而阮恩似乎天生就喜http://87book。com欢帮身边的人挡危挡难,与禾雪在酒吧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什么也没考虑就冲上前去挡在顾西凉前面,双手大张,维护的姿态尽显。
拐杖在离她几厘米处停了下来。阮恩等了一会儿见身体各处都没有预期的疼痛感,才试着睁开半只眼,眼底是周子宁脸上那读不懂的神情。禾雪率先反应过来,甩开漠北跑上前去将阮恩拖到一边,嘴里开始口不择言。
“你这都七老八十了干嘛插手年轻人的事啊?顾西凉再怎么说也是您亲外孙吧,而且阮恩她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你还对她那么凶,不带这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