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此地方圆十里无人居住,到时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他执意提起身侧另一盅酒,一饮而尽,方才道:“姑娘心之所想,在下看得明白。在下的酒量并不算浅,酒后乱性此等无良之事,在下是不会做的,你无须担心便是。”她面色泛红,指着他的脸,道:“那你又是为何脸红?”
“姑娘真的想知晓?”他微微抬眸,望着她道:“于你而言,此传出去怕是会败坏姑娘的声誉,在下会替你保守秘密便是。”她讪讪道:“不会是我在睡梦中……对你……”对你做出了什么不洁之事吧。难道她真的碰到了他的、隐私部位。
见他微微颔首,她的面部立刻抽搐不止。天,这若是让魏皇宫里的教导礼仪廉耻的老师知晓,那是要挨上多少板子啊。苍天。
“在下姓高名渐离,燕国人。”正当她难为地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清俊的男子时,他转开了话题。她连忙接道:“奴家姓郑名祢祯,魏国人。”名是真的,姓却是假的。她原姓魏,此乃国姓,若让人知晓就能明白,至少她是魏国的皇室中人。隐去姓,是因她并不能肯定他不会出卖自己。
他清澈的眼眸微微一暗,似乎察觉了她在隐瞒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在下云游四海,乃是一名琴师,不知姑娘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这一问,却把她给问懵了。来自何方倒好编,然自己却从未想过,接下来要去往何处。魏皇宫是回不去了,秦王已是对她不满很深,若是再知晓她逃回去,必定震怒而横扫魏国。而秦宫心里是极强烈地抵触着,伴君如伴虎,即便宠幸也无非是一时小人得志,况且她是否有那福分还很难说。
于是,她便直言:“奴家本是魏国长公主身边的一名侍婢,行车途中遭匪子袭击,幸得公子相救。而今,奴家保护公主不周,既无颜面回去面对魏王,故不知该往何处去。”他闻言一笑:“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与我一道前往咸阳,在下正打算去探望一位开茶楼的友人,兴许可以让姑娘留下做事。”
也许有人会察觉此慌漏洞百出,一名侍婢怎会穿得衣鲜珠华,繁路环佩,长裙交叠,璧瑞簪珥。她便言:“慌乱之中,为以保公主周全,我与公主对换了服饰,怎料想匪子竟尽杀了车上之人,公主也不幸罹难。”现她衣着脏乱而不整,加之车上之人死已矣,无人对证,以此圆谎,并不为过。
又休整了整整一夜后,与他步上了前往咸阳之路,思来想去还是在秦地容身最为安全,秦王万万不会料想从他身边出逃了的公主,就存于他的眼皮之下。
而那时,她却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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