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道:“蝶画,你定是看错了。”柔情似水?那是蔚染?那是高渐离才对。
“蝶画不会看错的,姐姐,你看蔚公子不是从未责罚过你吗?”蝶画似欲垂泪,声音哽咽着说,“可惜蝶画就没有你那么命好了。”她安抚地一下一下轻拍蝶画的后背,心里叹道自己不也是同你一样过来的,只是应对蔚疯子的方式不同罢了,不要一味地迁就他,错就是错,她定是会让他明白的。
大抵是七年骄纵出来的公主性子使然,才会让她有胆识与蔚染硬碰硬吧。想那蔚染,她方到蔚彤院便给她下马威,扼住她的喉咙,差点没把她勒死。素来平民女子为奴为婢被压迫惯了,在主子面前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不曾有,怎可能若她一般蛮横而行。
蝶画也受了很多苦,哭累了就趴在她身上歇息,突然惊叫了一声,捂住粉唇,说道:“姐姐,你是否与冷玉公子相识。昨个有椒离院的婢女过来报说冷玉公子回来了。”高渐离回到晓晴楼了?她一喜,站起来道:“那么,今日先告辞了,你跟蔚染说一声我先走了。”
刚没走一步,蝶画便依依不舍地拉住她的衣袖,含羞地说道:“姐姐这会可是要去见冷玉公子?”她点头道是,“可、可否带蝶画一同去?”瞧着她一副娇滴滴情窦初开的模样,难道是单恋上了高渐离不成,心想渐离大概也不会介意,便微笑着道:“走吧。”
月夜之下的亭台楼榭皆陷没在诡异的黑暗之中,唯有椒离院,灯火通明,夜半歌声。方走至门口,便听闻自里面传来悲怆殇然、荡气回肠的筑声以及粗狂豪放的男者和音。大抵是有客人来至,正斟酌着是否要进去打扰他们的雅兴时,一位侍女停在她们的身前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知我者,莫若高渐离也。
大方地走进外屋,映入眼帘的便是席间一名英气逼人的男子,年约二十五六,长长的黑发未结成髻,凌乱地散在肩头,却与同是披发的渐离柔美脱俗不同,他笔挺而俊美的五官给人一种阳刚傲然之美。
在她以欣赏的眼光望着他时,他亦回望着她,对她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角缓缓勾起了英挺俊美的笑意。渐离微笑着停下手中的筑,道了声:“祢祯,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随后起身走至她身前,拉起了她的手,认真而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她笑了笑:“渐离,你这是做什么?”那边席上之人调侃一笑,“自然是渐离不在的日子,怕给你人欺负了。”渐离轻笑:“那是。前刻方听人提及你去了司镜的别院,我还以为你在蔚彤院那儿受了什么苦呢。”
她在心中暗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