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淡淡地道:“在下今生无法履行与蝶画的承诺,来生来世必愿与她相携白首,便足矣。”他的眼底含着淡淡的忧伤与无奈,却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傻瓜!来生来世岂可尽信!这一世的爱岂能等得下一次的轮回,萧敬,你不要死啊,蝶画不会嫌弃你这个样子的,我带你走,好不好?”她试图扶起他的身子,然而他却执意推开了她,对她摇头叹息道:“无用的,姑娘,在下中的毒不过半会便会丧命,你还是今早离我而去,免得惹火上身。”
她火大了,像泼妇一样朝他怒吼着:“萧敬,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吗?你以为蝶画宁愿看着你壮烈的死去,还是愿意与你相守苟活残喘?!难道你不知道,蝶画是个可怜的女子,难道你还要看着她继续孤苦伶仃,继续可怜下去吗?!”
他沉下眼眸,牙齿紧咬着唇,咬得咯吱作响,满口鲜血,却硬是刚烈地自唇齿间挤出了一句话:“代我转告她……对我勿念,找一个好郎君,托付……终身。”
“不行!我不会对她说的!”她冷冷地看着他:“除非,你自己去对她说。”
他淡笑而过,轻声道:“姑娘,你明知不可能,何必为难在下。”想了片刻,又轻声叹道:“蝶画有你这样的姐姐,我便可再无牵挂,心安而去了。”说罢,他有些疲惫地松软□子,斜斜的倒在了一边,她急忙过去扶起他,将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
他仰靠在她的怀里,虚弱地喘息着,目光停留在了不远处的那把银亮的刀锋上,转头对她道:“姑娘,可否一刀了绝在下……”
她怒到心头,没头没脑地对他呵斥谩骂着,他便不再言语,安详而静谧地躺着,慢慢地闭上眼,面孔忽然微皱,似是极为痛苦,接着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染了她一身刺眼的血红与腥臭。
她何尝是不知萧敬的寿元将尽,却拼命欺瞒着自己他是可以活下去的,她始终记得蝶画对她说萧敬将娶她为妻时,幸福而羞涩的表情,美满甜蜜的婚姻,于她而言,今生都不可能实现的,故她总是寄希望蝶画能代她去实现这个愿望,浪迹四海,泛舟湖上,清粥小菜,对酒当歌。
待她沉浸在游离恍惚之中时,一把剑已然深深地扎入了萧敬的心脏,她猛地跳起来,大吼了一声,“不要!”
立于月色之下的,是一个幽深黑衣的男人,手里执着银亮的长剑在一滴一滴的淌着血,她骤然缩紧的瞳孔,仿佛听到了血珠落地细细的“噗”的声音。他冰冷着一张脸,一双冰蓝色的瞳孔在微弱的月光下散着淡淡的冷芒,冷漠的眼神是那样的嗜杀血腥。他淡淡地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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