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旋目,便望见一双琉璃色的黑眸,折射出睥睨天下的霸气,嬴政一袭慑人高贵锦线黑衣,纤长浓黑的睫毛潋滟,微勾唇角,手持着流光溢彩茶杯,孤傲地笑起来,俊美的脸容上带着一种高傲不可捉摸的神态。
而今夜蔚染未扎起长发,略微冰蓝的亮发,随意地散在肩头,映着一双冰蓝色的瞳孔,表情漠然,冷眼相向,眼底闪着幽幽的寒光,匿于桌案下用于抚琴的秀美修长的手握成了拳,隐隐忍耐,似要发作。
在她步入屋后,两人齐齐朝她看了过来,微怔半晌,却又同时瞥开眼去,两人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不同的神采,大抵是心中所想不同。
嬴政黑眸一暗,沉容敛色,转头对蔚染冷笑道:“寡人并非是极有耐性之人,该说之言早已说尽,阁下,只须给出个答复方可。不过你应该极为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关系。”话虽说得含蓄,但却无不傲然地显出嬴政绝对的自信,话中话便是:他不是没有能力斩杀三千刺客,而是那些刺客武艺高超,死了可惜,不若留其性命,为他所用。
蔚染并无立刻答复,紧抿着唇,脸容的线条绷得极紧,看似在思忖什么。她端着托盘走至案前,席地而坐,为他俩皆倾倒了一杯美酒,置于案上。在蔚染考虑的间隙,嬴政犀利地斜睨了她一眼,眼中似有怒意,却还未到发作的时候,收敛寒光,端起青铜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她心知不妙,暗暗低头,瞥见蔚染仍不发一言,空荡荡的屋内静悄悄得无一声响,气氛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嬴政冷冷对她相视一笑,“夫人,莫非你这么急于来会你的旧情郎?!”说罢,目光一沉,漠然地瞥了她一眼,便执起另一只酒杯,推至蔚染身前,对他厉声道:“喝了它。”
蔚染本是清风傲骨,怎会听得人卑屈使唤,若是从前自然是不情不愿,不理不睬,但又冷眼看到垂头丧脑的她,怕是将她连累,便默默取过杯来,正欲饮尽。而她却心中一凛,暗叫不好,嬴政岂会留得蔚染一命,莫非这杯酒中有毒?
她伸手飞快地打落了蔚染执着的酒杯,青铜杯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便“嘭”沉闷一声重重落地,酒水溅落出一道弧线,却不偏不倚全都洒在了她的衣裳上。明显地感到嬴政射来极为不悦甚至是愤怒难当的目光,而她亦不敢抬眸看他,微微偏过头,却对上了蔚染含情脉脉的冰蓝色眼眸,脸颊倏然绯红,一时慌乱无措,竟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好埋下首用手指绞着衣襟的丝带不言不语。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嬴政大力地扯过她的后颈,冷冷地嘲笑着,“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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