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凝眸转向她,见她的面色不甚好,他又轻声絮语道:“师弟此生有你这样的知音相伴,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她暗自皱眉,冷声道:“司镜,你晓得我想听得不是这些。况且,我终归是他的福气,还是灾难,还指不定。他一定在想,这辈子若是不曾认识过我,该是多好,省得白遭了那么多罪痛。”
他沉下眸,修长的双眉缓缓地皱起,然后才道:“师弟,绝不是这么想得,祢祯,我心中了然,你是师弟这辈子最挚爱的女子,谁也填补不了你在他心中的那片空白,不论将来如何,你只须记得这一点,便足矣。”
“司镜,他……是否还活着……”
“你与他先前断琴决裂,师弟是生是死,早已与你无关,今生,你还是早些将他忘了罢。”
“司镜,你真的好残忍,当初撮合我与蔚染的是你,忍心拆散我们的还是你。他们碍于秦王的颜面,不愿告知我蔚染的生死,便罢了,你是蔚染的师兄,怎可以如此置他的生死于不顾。”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他敛眸拢袖,温柔的眼神犀利如锋,不愿再与她辩白一二,白衣翩然,转身而去,只撇下了一句:他没死,于你而言,却也与死了无异。
秦王政八年,秦王政21岁。这一年,嬴政已足到了弱冠之年,行了成年冠礼之后,不久便可登基亲政、重权在握。
而她今年恰好20岁整,身上的伤已大好了,无须再坐于轮椅上疗养。伸手掀起裙摆,抬脚跨上木槛,倚靠坐在窗棂上漫无目的地遥望着远方朦胧的山脊,不知不觉地离开魏皇宫足足四年了,若她这般年纪的姑娘,早已嫁与好郎君长相厮守,然她却家落不着,迷茫措乱,总不知自己的终点到底该在何方。
女子过了二十,便难以再嫁的出去,弘凤兮有时嘲笑她会变成黄脸白发的老姑婆,然而她却笑了,公子翌不是说过她只有十年的寿命了,哪里会有机会变得那么丑陋。每当这时,她总会望见弘凤兮轻佻迷离的眼底,掠过感伤。
时光每流逝过一年,离她的死亡便更接近一步,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自打晓晴楼悉数归降后,她在弘凤兮允许下,将无依无靠的蝶画接来凤府上暂居,萧敬的离世给蝶画的打击非(提供下载…87book)常大,有好几次她都看见蝶画在萧敬死去的地方哭昏厥了过去,终日茶饭不思,衣裳不整,痴痴呆呆,哪里是她曾经认识的乖巧娴熟的女子。
她将萧敬生前交到她手中的金钗交予了蝶画,她看也不看接过来,便嘶喊着用钗尖猛扎自己的手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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