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掀了掀衣袖,侧身躺下,朝她抛来一个媚眼,温吞地道:“姑娘,莫不是想念男人身体的滋味了罢。”
他侧身躺着,本就松垮披在身上的衣裳,立时便敞开了,似有若无的露出些已婚嫁女子该看或是不该看的东西,她并非第一次瞧见,却并非是自己夫君的,顿时羞红了脸,愣在了那儿。他的意思如斯显摆,莫不是在说,你若是饥渴便过来与我合欢。
我呸!好□!
她怒意升起,扑过去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叫你再挑逗本公主来着,咬了一口不够,又多咬了几口,掀开他的衣裳一看,却是一排整齐的牙印,她抚了抚创面,问他:“痛不痛?”他微微一笑,还未及应答,却被她先一步暧昧地冲他一笑,愣是遏得他的话哽咽在喉中,不得而出。
他叹口气,宛如兄长一般,伸出手爱抚地在她头上揉了揉,喃喃自语道:“这样啊,才是我认识的祢祯,有点凶悍,有点霸道。祢祯,你变成如今这样消沉,连我心里都觉得不自在。莫不是当初将你自纤华身边带回,真的错了。”
她想了想,事到而今,再去论对错与否,又有何意义,于是道:“弘凤兮,我们谁都没有错,错得是天。”天意弄人,除此以外,她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他摇了摇头,悠然自得的眼眸中竟有着无奈。
她忽而道:“弘凤兮,吟风他、还活着吗?”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竟然关心起他来了。
他持起茶盅,品了口茶,才敛眸沉声道:“具体情况不太清楚,目前唯一了解到的是,他自残得很重,身体情况并不大乐观,也许会危及性命。”
她微微失神,执着茶杯的手莫名一抖,饶是盛得太满,又一口都未喝,水洒了大半出来,染湿了衣襟,赶忙拿帕子拂去,一只手却自她肩上插过来,先她一步替她擦去了腹部衣裳上的水花,一抬眸却望见了弘凤兮俯身下来的眼中神色难以辩白。
在她认识的人里,弘凤兮与墨吟风的城府与品性算是最接近的,同是风流不羁,同是放浪形骸,同是做事不计后果,但又十分讲求分寸效率,这些秉性看似十分矛盾,却又有能力将一切明里暗里的诡计尽掌囊中,故她一度将他们结为知己兄弟的行为,定义为物以类聚。
但同是风流不拘,两人却仍有着极大的不同,弘凤兮的不拘是建立在与世无争上,他不苛求名利权势金钱地位,是一种骨子里透出的不受拘束的宛若清风一般的自由。而墨吟风却是物极相反,他追求崇尚的就是凌驾于天、人上人的地位与权势,但他有常人所没有的自信与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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