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母后的力量崛起,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便以为独揽之权可撼动王位。寡人行毕弱冠之礼时,要求他将垄断的专权一一回交给我,他便起了歹人之心。今日行完成人之礼的最后一道程序,我便可回至咸阳,正式亲掌王权,与此同时,也是他最后造反行刺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祢媃曾对她说过,她在宫中见过赵太后与一男子浑身□,在榻上翻云覆雨,也听闻那男子口中所述,与太后生有两子,企图废却秦王政以子自立,谋朝篡位,莫非皆是真的。如若是至此,赵太后荒诞无荡、□后宫,自幼对嬴政潜移默化地负面影响,也难怪他对于水性杨花的女子,惩罚出手之重。
“祢媃将那日所见之事,皆告知与你?”
“是。”
“寡人不会让那两个孽种留存于世。”
她低下头,沉默不言。虽是孽种,却也是他的胞弟啊,赵太后红杏出墙,留下的后患,却逼迫他不得不狠心下杀手、刃血亲,是否也算作是一种无奈。
他殇然地笑起,一抹淡漠的唇角扬起悲凉的弧度:“你若是明白了,便莫要再如他人一般、背叛寡人。”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沉重的叹息,仿佛抱着众叛亲离的决心,悲戚难以自言。
她慢慢将手环抱在他的腰间,头靠进他温暖健硕的胸膛里,静静拥着他,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微微一笑,倍感温情绵意的安全感,轻轻地应道:“政,即便世上所有的人都背弃了你,我也不会离开你。祢祯,此生只爱你一人。”
只爱你一人。
这,便是她最后的选择。两次竭尽全力地离开他,而后又不停地回到他的身边,这些是否意味着命中注定,如若命定此生她必须做他的女人,那么她认命了,她真的已厌倦了飘零与流浪,然后又回到原点,如此循环,似是她从未对宿命有过任何抗争。原来,一介凡人,蝼蚁之力,真的是无法与天抗衡。命轮的轨迹,自她离开魏皇宫代嫁与秦起,便从此定下了,再也无法改变……
他听罢怔了一怔,冷漠的脸孔依旧面无表情,可有那么一瞬间冰冷的瞳孔中有难以置信的温柔,稍纵即逝,那样柔和温情的神色似乎从来就不属于他,而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细狭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冷冷地道:“时候不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