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明儿你就要走了,我得告你声,我怀上了。”房世英沉闷良久说,“哎,晓得了。”秀姑把头深深埋在房世英的怀里说:“我真想要个儿子。”
长夜过后,天边泛出鱼肚白,房时英包好行李,挑在一根木棍上,满怀希望地走出了房家宅院。
田秀姑站在街外的大槐树下翘首了着,一直了得房世英从她的视线里渐渐消失。
穿过弯弯曲曲的街道,房世英来到村外的乱坟岗。他回头遥望村庄,默默念道着曼黎的名字,心下一阵酸楚。太阳慢慢爬上了山,房世英最后看了眼让他心存眷恋和酸楚的村庄,甩开膀子,迎着清风披着晨曦,大踏步向前走去……
房世英走后第二天,秦家弯就开始下起了连阴雨。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光亮,空气中到处充满着阴晦和潮湿。
雨整整下了半个月。本来看好的收成转眼成了泡影。房家的五亩半分地里,除了山药外,其它的高粱谷子都发霉出了牙。房世太呆坐在门口,瞅着院墙边上发霉的高粱穗和谷穗发愣。娘倒是看的开,她说:“天理轮回,自有它的理由,到嘴的口粮没了,兴许是天要收人哩!”
当夜,几只狐狸环绕在碾道边嘶叫不停,久久不愿离去。娘起来点了几柱香,推门出来,见四只白狐一大两小绕道相互追逐戏闹,就挥动着手臂,驱赶着说:“去,去,到外面耍闹去。”四只白狐停下来,闪着光亮的眼睛注视着娘,良久,一大背一小,跚跚而去。
第二天一早,田秀姑过来问娘:“娘,昨晚有狐进院了?叫得怪让人心惊的。”娘盘坐在蒲团上,边数着珠子,边应声说:“晓得了。”田秀姑像不明白似的,自说自道:“也真的日怪,尽然跑到院里来耍闹。”娘缓缓地说:“人间世事,甚都难说出个定数,乱世荒年,更是难以预料,只是白狐夜进阳宅,晓不得是吉是凶啊!”花腊梅从门进来,大大咧咧地说:“娘,别老犯疑,四只脚的畜生能晓得个甚!”
娘离开蒲团,盘腿坐在炕上,看着两房儿媳认真地说:“兴许你们还晓不得咱白狐镇为甚叫白狐镇?白狐镇里为甚有个白狐庙?白狐庙里为甚供奉着狐大仙?这都是有来历的。听上辈的人说,在很多年前,白狐镇并不是个村镇,而是个蛮荒野地。有一年冬天,一个王姓年轻将军屯兵驻扎在这里,这个年轻将军屯兵打仗总喜欢带着自己俊俏的婆姨呆在身边。一天夜里,一只白狐钻到军营来,偏偏又钻进年轻将军的营帐里。年轻将军正拥着俊俏的婆姨酣睡,被这白狐惊觉。年轻将军一骨碌爬起来,见营帐边角上卧着一只毛似白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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