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室的多宝阁移开,腾出了墙上的暗门。
这般精巧的设计,怕是连长年打扫这里的宫人都不曾察觉。
进了暗门,只见一条长长的通道曲折向更深处,壁上有夜明珠,荧荧照亮了满目的黑暗。
不是皇陵,这里没有任何的机关,平静安宁的好像进入了一个异层空间。夜明珠的冷光,大理石跟汉白玉交错的墙壁地板,渐次密集的各色发光晶石,璀璨闪亮,却又冷清悄寂。
暗道很长,凌少樱凭着感觉知道,这该是回旋道,只是上上下下地转圈儿,大致范围还在原本占地就大的昭阳宫之内。
不知道什么原因,密室的门没有上锁。大概,里面的人也在等待着有人来陪吧。
在外面站了片刻,按住门,轻轻地推开,细缝一点点拉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蒙蒙的寒气。定神细细往里看,寒气的源头正是放在外室中央的千年寒玉树。如此价值连城的稀世宝物,或许就适合放在这般清静寂寥的地方独自生辉吧。
往里走就是内室。水晶帘里有些朦胧,掀开来,便可见倚在床头,似在小憩的女子。
她还很年轻,沁了寒气的面容如玉似水,皎洁明丽,媚色犹然,依稀还是二三十岁的模样。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可是叫人看了,直觉得这人定然是受尽万千宠爱,才生得这般清媚两合,姝色绝然。
完全散开的长发落在身后,几络搭在肩前,风情淡然。随意放在胸上的手五指纤长,关节清晰流滑,自然弯曲成三分合,手心手背套着剪裁合宜的半透明丝纱,好像是给手穿了件薄薄的衣裳。身上是浅金色长裙,套着白色外衫,腰间绯色玉带长长地拖下来,每一处的织锦都精致到极致,却不见什么多余的饰物。
听多了陈年繁复欢笑的故事,见到了,只消一眼,便能清清楚楚地肯定——这人,就是当年的宣后,皇甫雪青。
凌少樱忽然想起来有些人对母亲的评价——横行肆意,阴阳无置;独宠多嫉,不下妲己;妩媚妖姿,乱而寡子;骄而宠恃,多拂帝意。是以谓之,祸国红颜。
可是,如同她的父皇不是商纣王,她的母后,又怎么可能是苏妲己呢?
皇帝哥哥总是嬉笑着说,七婶啊,可是最良善的女人呢!为什么啊?因为,她懒得作恶啊!
懒得作恶,说的是她眼前的这个人吗?真的是,很有这种感觉呢!
只是,再怎么冰肌玉骨的美人,似是小憩,却了无生气,好像,长眠已久。
凌少樱脚下的步子有千斤之重,用尽了力气才靠近了同样寒气森森的床榻。千年寒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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