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即使是铺了十几层棉褥,依然寒气逼人,沁入骨髓。
寻常的女子,怎么安然睡在这床上,毫无异色?
面色白净的皇甫雪青,早已没有了呼吸。
死了的人,怎么会有呼吸?死了的人,怎么会离开昭阳宫?死了的人,怎么会见她?
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居然是死了的……
她的母亲与他的父亲一样,保持着生前最精美的模样,让她恍惚觉得,这个世界,似乎还是有一部分永远地停留在了他们离开的那两年。
可是,她却再也回不到襁褓之中。
九月初八,晨有风,午时而息。
今年洛阳最红最火最震撼的八卦是什么?
先皇之女第一帝姬回京祭祖?兴国王后向咱们皇上求爱?安太妃跟皇后有□?首富叶府做生意亏了本钱?定国将军当众亲吻蓝世子?风流成性的肃王世子要出家?新科状元原来是个杀猪的?扫大街的朱伯竟然是武林高手?
还有呢?
还有就是,长天郡主婚期难成,跟着情人私奔了,对象是裴大庄主。逸亲王爱女心切,公然承诺,只要裴语峦能把郡主送回来,他老人家在某些事情上可以不介意。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且不说神都大小万千人家怎么热火,就连朝堂都成了八卦炮火的第一线。
这头皇上正襟危坐,听着右相正高谈阔论黄河今年又泛滥,那头神武将军皇甫谦与旁的人交流完心得,转向正主儿,伸手拉了逸亲王紫色辉煌的衣袖,传音入密,“王爷,郡主果然是要嫁了?”逸亲王铁青着一张保养得相当滋润的老脸,甩开神武将军的手,冷眼青筋低气压统统释放。
不过为八卦献身自是有人前赴后继。恭亲王挑起顽劣的笑,为老不尊地踢踢弟弟的紫靴,也是传音入密,“咱们家的小晨长大了哟!嫁人啊……”肃亲王挑着可爱的弯月眉,笑得面红耳赤,传音入密不落人后,“八哥,拜高堂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啊!我也想被拜!”靖亲王瘫着一张冷脸,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往逸亲王身上瞟,疑问加好奇的意味儿很浓厚。醇亲王上了年纪仍然邪佞的眉眼逸出笑意,指风弹过弟弟的玉笏,“八弟,咱家小晨才几岁啊你就这么着急把她嫁出去啊?四哥我舍不得啊!”康亲王端端正正地站着,眼睛老老实实看着前头的皇帝,嘴角抿出浓浓的笑意,心里乐翻了天。
左相荡漾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眼角的小细纹跳跃着灿烂的光芒,目光死死锁在逸亲王一身的紫气上,得瑟至极。定国将军线条冷峻坚毅的帅脸上满满的净是愤懑,一双气势迫人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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