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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真是打发时间的良药,等我醒来,手上的针不见了,只有医用胶布丑陋地、静静地贴在了我那瘦弱的手上。一天没吃饭,我竟瘦了许多,能明显得看见手上凸起的血管。二姐正端着一杯粥从外面走来,笑嘻嘻地说,“小五醒了呀?我刚买了一杯粥,才两毛钱,便宜不?”“我饿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饿了也不能吃啊,医生交代过的。”说完,她连忙把我搀起来,“走,去楼道里走两圈,要不你肠子会粘在一起的!”我疼痛难忍,“让我再躺会儿吧,我一站起来,肚子里就疼。”“那也不行,等肠子粘在一起,就麻烦了。”说着,二姐小心翼翼地把我搀起来,走向楼道。出去之后,才发现,原来医院并不是每个角落都是富丽堂皇的,因为,我看到了前方有一个小门,上面贴着几个干干净净的、红色的字——“干部病房”,我知道我病的不轻,那种讨厌的恐惧又袭上心头。我抽搐着问二姐,“二姐,我是不是快死了啊?”二姐怔住了,“听谁说的啊?”“我听那个老主任说我得了‘急性烂胃炎’,然后又做了切除手术,胃都没了,还咋活啊?”我颤颤地说。二姐捏了捏我的鼻子,笑着说,“傻丫头,谁说你要死了,是那个老医生普通话不标准,你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做完手术,休息几天就好了!”我震住了,“啊?我还一直以为是‘烂胃炎’呢,吓死我了!那个大夫,水平也太低了!”二姐比我大九岁,听我小小年纪就“水平水平”的,又被我逗笑了。
二姐耐心地搀着我走出了干部病房区,前面的普通病房里,环境差得要命,味道难闻得要死。因为是夏天,天气热得要命,所有病房的门都开着,我探头一看,吓得半死。那是烧伤病房,大得能容下十几个人,有的人脸部烧伤,有的人后背烧伤,更有甚者,全身上下找不到健康的皮肤了。二姐见我看得直咧嘴,笑着说,“这好多人都是在工作时烫伤的,你以后一定一定要好好学习,找到好工作,省的受罪!”我惊吓过度,只会哼哼,“嗯,嗯!”
第二天,我的病情好转,我们就搬到了普通病房。干部病房一天的床费就50块钱,贵的要命。穷人家的孩子,只能这样,我绝望地想。我不能吃,不能喝,还要忍受不能忍受的恶臭。在饥渴难忍时,妈妈总会拿毛巾沾点水,往我的嘴里挤点水。我会受不了的!我告诉自己。但最后,我还是度日如年地度过了那五天。
拆药线出院那天,我兴奋极了。终于重见天日了!为了犒劳我那受了一个星期罪的肚子,妈妈特意带我去县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买点我喜欢吃的东西。我一看到荔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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