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双肩微晃,他自然记得她说的是哪幅丹青。五年前的那一晚,他酒醉后画下一幅女子的画像,却被夕颜拾了去。
“这女子可是将军梦中之人?”
酒醒那刻看见夕颜手中的画,他才恍然记起事来。
梦中人!是啊,他认识她已近七年,她时常在他梦中出现。然而,却只因一幅画卷,一幅他无意中得来的从前朝古墓中得来的画卷。
天下,是他想要的。但是,却靠一女子。他眉头一拧,抢过夕颜中手的画,付之一炬。
可烧掉了仿画,却终究狠不下心烧掉藏在暗格中那一幅。又有何意?她已经如毒蛊一般在他身体里寄住生根。
如今,夕颜又提起了她。不,不是那画中之人,而是另一个。
“你见过她了?”
就如五年前他烧掉那丹青时的眼神,夕颜打了个寒颤,“我见过她了,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相似的人,你……”如此相似,她其实已经笃定,画中之人并非隋岚。
“我与她没半点关系。”
便在声音落下那一刻,他执起一枚铜钱掷了出去,眨眼便闻一个惊呼声。再转眼时,鲜于凕已经窜出窗外。
若无关系,却为何紧张?
3
缈缈幽蓝兮若云光。
鲜于凕已经近三年未碰触桌底的开关了,他原本以为只要不去碰触便不会存在。殊不知那些情愫正如布满暗格的灰尘一般,无孔不入,在三年间早已蒙了一层在他心上。
伸手拂过画卷,深深的指痕。已经残旧的画卷,但她的脸却极其清晰动人。
“誊蓝……”指尖停在他双眼处,“或许应该叫你隋岚。你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能在那一年初冬进入他的生命。
那年他刚满十四岁,尚且记得那个冬来得分外早,初冬便下了第一场雪。被困在平州一小镇的客栈中,随身带着的便是这么一幅画。
“我出五百两银子,你把画让给我。”坐在对面的少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怀中的画卷。他是一路跟他到此地的,而且还带了一大帮人。
鲜于凕抬眼看了看被人堵住的门,硬绑绑地答道:“不可能。”
少年拍桌而起,指着他便道:“你什么东西,这画你也是从别人那儿得来的,我出五百两银子已经是够看得起你了,你今日不给我休想离开。”
一群人围了上来,鲜于凕依然无甚表情,“我不离开,你们会离开的。”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平州令的公子,这平州的东西哪样不是本公子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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