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已被气得通红,“这天下……是你一个小毛孩能碰的吗?”
鲜于凕眉头顿时一拧,眼神凌厉,“不为天下。”
“不为天下?那为何占着这画?”少年昂天大笑。
不为天下?却为何占着?若不为天下?为何玄鹰营中他会放过她,会一次次地救她?
扫去覆在暗格内的轻尘,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4
“鲜于凕,夕颜到底算你什么人?她如今只剩半条命了。”
鲜于凕未料到夕颜的病情竟要由隋岚相告。
好似入了秋许久。郎中来看过夕颜的病,说已经是药石无救,日子也已不多。转头看着躺在榻上的女子,不知不觉,她已经伴他五年,用尽了她最美的年华,如今已经消瘦得没了人样儿。
她应该已睡着了,只是那眉心依旧微蹙着。他伸出手去,想帮她拂平,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住。
“吵醒你了。”
微微凹显的眼窝称得原本秀气的双眼大不少,夕颜笑着摇道,继而又道:“没有……将军,我想见……隋岚。”
“好。”
当她带来时,夕颜并未让他一起进房。
隔着重重帘子,他站在门外。仲秋的风已经尽藏寒意,一阵阵地向脸上扑来,好似已经提前入了冬。许久许久,久到他几乎想冲进去。
隋岚、夕颜,这两个对他的生命来说极其重要的两个女子。
“将军,五年前下那样的决定,是我心甘情愿。夕颜……从不曾想过让你报答。”三日前夕颜曾牵着他的衣袍,虽然极其悲伤,但是却已经无泪,“已经五年了,已经足够了。我……看得出,隋岚对你有意。你何苦不留住她呢?她与你的画中如此相像。”
她依然记着五年前的画,清晰如昨。
“夕颜,她不是那人。”
“那人……是谁?”
鲜于凕苦笑,“只是……”他顿住了。
那人,只是一幅画而已。夕颜,永远也不知道。
5
“来……来人呀,岚岚被人劫走了。”
被一阵惊呼声拉回思绪,鲜于凕迅速冲进房,重重帘幕在他手心扯落。
房中零乱不堪,夕颜喘着气,瘫倒在榻下,费劲地指着临湖的一扇窗道:“隋……隋岚……”
自湖畔疾驰,鲜于凕已无暇顾及心里的慌乱,只是一个劲地追着。
隋岚惹上了桓王,近日京中如此传过,听说是为了替夕颜。他狠狠地咬牙,将罪责全归在了嫦月头上,若隋岚有事,他定剿了她的云岫庄。
一路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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