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露出轻松悠闲的样子,把注意力都放倒月玲身上来。
“那是我在Lush店买的香香浴球,玫瑰花香,粉红色,美其名曰‘se bomb(性感炸弹)。希望旅馆有浴缸。”她笑眯眯,忽然又收了笑容,把头低下去。
星期六,她和Liz还在伊顿中心紧张采购各种旅行用品。Liz拖她进一间名牌内衣店,看模特身上穿的一块半透明衣不遮体小小布片,乖乖,加币五百。
Liz说,玲,你买这个,你妈妈很快会东山再起了,你又有好工作。月玲说,不知道这布匹折合单价多少钱一码,真正如同铂金打造,留给痴迷限量版的人去。
还有那个被拒绝了两次仍旧很热情地给月玲试身的大嫂服务员猩红的唇里吐出几句话:“内衣是女人的第二层皮肤。首先不是蕾丝和颜色,首先是要合身。穿错型号,会影响成长。”她给月玲调整调整,“你男朋友会喜欢这一套,很配你的东方含蓄风格。”月玲的脸就像poinseia圣诞红一样了。她的心思有这么明显?
大包小包走在回家的路上,Liz说,你的脸上的表情,像是买了武器要赴战场的士兵一样,毅然坚决。是的,她已经做过的一个重要决定,现在要去实现了。她多半是因为害怕,所以弄出诸多的细节来分散注意力。像尼亚加拉大瀑布,骤然集聚了所有势能,准备澎湃地降下去,降下去。陡落。
56 克明与月玲
克明身边的乘客这时忽然打起如雷的呼噜,并同时把他胖得没有脖子的秃头快要搁到克明的肩上来。幸好胖头被自己鼾声惊醒,问,“到了巴黎没有?到了没有?”
克明笑,“马上就要降落了。”话音刚落,飞机就一个漂亮的,优雅的,让人嗓子眼里憋着一朵软软的盼望,俯冲,倾斜翅膀,直入巴黎的大地。
月玲坐在从戴高乐机场开往市中心的RER…B线市郊铁路上,想起刚上车的时候,一个小伙子的行李不小心松脱,碰到月玲,他彬彬有礼说,“Pardon(音:巴赫东。意:对不起。)。”一样的字母在英文里面,就念“帕噔”,降调表原谅,升调表没听懂你说什么,请重复。旅行真是赏心悦目,印欧语系的人互相学习对方语言还是占便宜,像我们看日文里还有熟悉汉字。至于方块字和蝌蚪字母文,中间差别是十万八千里。冬奥会闭幕式节目上说加拿大人平均每天说是到二十个“sorry”,可见也是礼仪之邦。
月玲露出一点倦意,并顺手把克明的头拨朝向窗外:“不要瞪着你的大牛眼看着我,看风景。”
“你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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