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原地踏步坐享其成,她这辈子只能是一条依附别人生存的寄生虫,一无是处的累赘。
昨晚,她忍不住把她当前想适应“改变”,又害怕“改变”的矛盾心理跟刑景弘讨论。不知道为什么,见一次刑景弘对他便敬重一分,总自觉不自觉的当他是一座指引方向的明灯,他的话很受用,即使他很少说教。
听过她的叙述,刑景弘沉吟片刻,他说:“你不需要这么妄自菲薄,你有你存在的价值,你责怪自己这些那些的不足其实只因为你不够自信。”
“我不是没有自信,我是缺乏自立,独当一面的本领。大概从小被人宠着溺爱着,在家有哥哥在外有CC,大事小情他们全部包办了,脱离他们的照顾,我几乎是个废人。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让我点菜的情景吗?我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白纯咽去后半截丢脸的话,羞愧的低头。
“你的家人……你的哥哥……对你很好,是吗?”
“我哥对我好到我都有负担了。”白纯撇嘴,“我希望他快点结婚,生小孩,然后没精力再管我。”
刑景弘呵呵笑,“你也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那也不能老是这样,将来我也要谈恋爱,和别人结婚成家……可是一想到我这不会那不会,我怀疑我怎么嫁得掉?”
看她委屈无奈的皱着小脸,刑景弘朗笑出声,“这么漂亮能干的小姑娘居然担心嫁不掉,还说自己有自信,请问你的自信在哪里?”
白纯油然叹口闷气,“好吧,这样看来我的确没有什么自信……”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也是个很没有自信的人,当然那是曾经。”刑景弘目光深远,仿佛陷入回忆,他说:“我十九岁出国,只身一人初到异乡人生地不熟,不提其他单就日常生活也举步维艰。要知道出国前我各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学习成绩优异,跟你现在一样家人、朋友、师长对我宠爱有加,我觉得自己简直无所不能,突然一觉醒来不会开口说话,不会煮饭,连路差点不会走,整日茫然无措,却找不到半个人来商量,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二十多年前的社会背景与现在截然不同,因为彼此不了解,西方人对一个来自东方神秘国家的小留学生,说不上友善也不存在敌意,试探和疏远的态度够叫人难受的了。
“后来呢?你怎么办?”白纯问。
“不怎么办,反正出来是读书的,那我就消极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个劲儿埋头苦读,一年下来,除了知道教授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坐我隔壁的是谁。每天的每天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这么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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