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我这里平日无人来,春妮和凝雪都没有留心门声的习惯。十三福晋可能已经敲了一会子门了,却无人应她。
我转身向春妮道,“快些下去给十三福晋开门。”
春妮快步过来,打我身侧看了一眼窗下。一溜烟小跑下去给十三福晋开了院门,迎她进屋,带她上楼来。
她有些冻得脸色发白,我忙亲自端过圆凳放在炭盆边,拉她坐下。接过她的斗篷交给凝雪挂好。
春妮也忙捧过热奶来奉给她。她并未去接,硬站起来想要给我行礼。我冲她摇头,示意不用。她方才恭敬的接了小碗,端在手里。
“别人都走了,你怎么不去呢?”我问她。
她冷的嘴皮都有些不听使唤,不太连贯的答道,“爷还在跟四王爷聊天,我一人不得回去,想等着爷。故来叨扰您。”
有些事情说起来真是可笑。汗青明书,雍正跟八王爷斗得翻天覆地、古今震撼,一个是咬牙切齿,一个是愤恨不甘。可偏偏两个人的府邸紧紧相贴,仅隔着条穿廊。
而,雍正跟怡亲王呢,兄弟情深,至死不渝,府邸却隔着几十里地。驰马方至。
不知到底是八阿哥家的风水不好。还是真的是说,距离产生了美。
回神再看十三福晋,她身上的滚毛皮氅是兔毛的,缎面花色不错,但是显然有些旧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袖口,果然,袍子保暖可能已经不行。其实,刚才在席上我就看出来了。那么些女眷,就她的穿戴最是朴素。虽说我穿的素净,可那锦袍内里是狐狸皮的,暗花半枝莲的缎面上更是密布彩蝶绣样。她则不然,是真正的朴素。
“那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多穿一些?”我把自己的小手炉递给她。
她有些羞涩,低头说道,“原前两日过生辰,爷是送了我件新皮袍,可惜了尺寸有些不合,故今日只能穿了旧的来。”
过生日才送件皮袍子,看来十三爷府上真的是很拮据。我以前也在书上读到,十三阿哥在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时,不知是因何事失宠于皇父,终其一朝都未得到分封。因而,他既没有像别的皇子那样在封爵时一次性得到二十三万两白银的补助,平日里俸禄也很少,更不要提有什么别的额外进项了。但未曾想,他们朴素度日,竟至此境地。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主意,竟然想起了楼下几案上的那匣子金锞子。举手招呼春妮过来,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春妮静静退下,不一会就打楼下捧上那匣金锞子来。
我起身捧过匣子,堆笑向十三福晋道,“我身子不好,经不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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