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抬眼就看见立在门口的怀礼。怀礼面无表情,望了望在房内低语的父女俩,伸手请到:“苏校长到前厅坐坐再走吧。”
苏建华脑子里跟挨了晴天霹雳似的,一团浆糊,此时只想找个地方坐着好好琢磨琢磨戴染的意思,于是傻傻地随着他往前厅走去。
怀礼招待他坐下,又亲自为他泡了一杯茶。刚才戴染的声音虽轻,但他在门口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位苏校长想必是好不容易才等到机会说那些话,可没想到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染儿为人十分坚定又有主见,她今日把话都说明了就意味着再也没机会了。怀礼对他又同情又恨地牙痒痒。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直觉性地对对方有敌意,而且现在大哥去世的消息他不过才知道了几天就敢上门求婚,这让人感觉很不愉快。但是,他们又有点同病相怜:爱上同一个女人,也同样求而不得。
苏建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怀礼也只是默默地在一旁作陪。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什么特别要和这个男人说的话。对坐着,也不过是一人一杯凉透了的茶,相对无言罢了。
第四十二章
自从戴染从局子里出来后孟老爷就没见过她,他已经病的迷迷糊糊完全失去了意识,偶尔睁开眼也只是叫着怀德的名字。可能是父子连心,在怀德出事的时候,当爹的也撑不住了。
怀礼看着连粥都喂不进去的爹爹,心想,或许他就这么走了也是上天的仁慈,这样他就不会承受失去爱子的痛苦,也不会再受迫害。
心事重重的怀礼走进戴染房间时,看见她靠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的手心。怀礼上前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问道:“在想什么呢?”
戴染慢慢将手伸到他面前,声音淡地有些飘渺:“人的命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大富大贵之时和命运多舛时连掌纹都不同了。”
怀礼一看,一条淡粉色的疤痕横切在她的掌中,三根掌纹皆被一劈为二。
“老人们常说,有横纹必有横祸,果然是准的。”她的话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在陈述实情而已。
怀礼的手指滑过那条伤痕,那是那日被墙砖划破的伤口,暗红色的旧痂已经脱掉了,但粉色的新肉在她白色的手心中仍然很明显。他沉默地起身到梳妆台前拿过几样东西,复又坐下,端起她的手。
不到一会儿,怀礼松开她的手看向她,眸子里带着释然。
戴染看着手掌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那里被他涂上了雪花膏又上过一层粉,看起来十分不自然,却有效地遮住了伤疤。有些伤既已无可逆转,那就只有无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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