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痛,我便会比你痛上十倍。若你不想我被活活疼死,你就少些伤心。”一句话末了,他已经一把抱住她,又凉又燥的呼吸吐在她颈边:“你真的没事吗?”
夕染一愣,反手拥住他,暖意顺着冰凉如水的衣面传到她的心里。
她不会忘记相携的两人渐去渐远的背影,就像她会记得耳侧的细微呼吸,还有他温暖的手掌,用心的体贴……
以前的事,发生了就无法改变。一段前缘,伤过了心,无论谁都不会回过头一一弥补,没有这样的时间,也没有这样的精力了。不如顺其自然,时间流过,又是一样海阔天空。
那天,夕染这样回答怀礼:“你放心。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从今天起,我一定好好保重!”
许多事实昭然若揭,可就像怀礼和夕染无法向怀德坦诚相恋之情一样,怀德也无法解释以后要何去何从。时间一涮过,焦急的更加焦急,而有些人却心存侥幸的淡然下来。
本以为怀德会和夕染解除婚姻关系,可他念着孩子,念着糟糠之妻无人照顾,便自以为是地继续保全这段关系。每隔几月,他便想方设法地让人带不少财物回来,心里越是愧疚,出手就越是大方。
这样的情况让怀礼焦急不已,可和夕染商量来商量去,也不知该如何说明。每每提笔写信,却又觉得甚为不妥,怀德那个级别的书信往来,都要由军方的人先过目,此事虽情有可原,可毕竟不光彩,没有必要人尽皆知。本以为已水到渠成的事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搁了下来,而雪上加霜的事也跟着来了。
在一个令人焦躁的晌午,琴姨出现在了江遥。怀礼闻讯而回,母亲突然出现的原因他能猜个大概,他只希望在让染儿难堪之前把事情解决了。
琴姨和戴征坐在狭窄的客厅中,漠然无语。琴姨一反温顺常态,浑身透露着坚决,肃然的面孔让人一看便知,方才两人一定已经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谈话了。
“娘,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山长水远的多危险啊!”怀礼进门,一脸急切。
琴姨巍然不动地直盯着他:“再远我也得来,就是赔上这条命我也得拉你回去!”
“娘……”怀礼无奈,却被母亲急切地截断了话语。
“你大哥已经给我写过信了。既然怀德还健在,你的心思成何体统?就算当初以为你大哥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