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一攒眉,心说:“大概女孩儿都是这般的。”
你道他为何这么想,虽说阮天铎不十分懂得温情,但和那薛云娘从小在一块儿长大,薛云娘总是任性十分,从不让他半点儿,不高兴时赌气撇嘴,高兴时呢,任她呼来使去。
说得好听点,大概爷们都喜欢这个调调儿,说得不好听呢,可是男人的劣根性,阮天铎还是真听话,回转身来,但却不掏药。
说:“你自己能上么?”
塞北观音脸又红了,红得来像玫瑰,杏眼儿一翻,嘴儿一撅,说:“你别管。”
阮天铎没奈何,从怀中出药来,赌气连瓶儿也扔给她,说:“看你肩背的创口怎么上药,不管就不管。”说罢掉头就走。
他这么一说,果然把塞北观音问住了,不得已,又在他身后叫道:
“回来,你这人,既知我背后不能自己上药,怎又走了。”
阮天铎心说:“要我走也是你,要我回来也是你,娘儿们可真难侍候。”
心里虽是这般说,但还是回来了,走到床前,塞北观音已侧身卧倒,把粉脸儿深深地埋在枕头里,这就是俗话说的,叫做掩耳盗铃。
阮天铎给她换好了药,说:“好了,现在你自己换啦!”
塞北观音白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药瓶。阮天铎回身,一眼瞥见床头一堆血污的衣服,知是塞北观音换下来的,心想:
“我何不趁这时去给她买一身衣服。”
阮天铎回房带上散碎银子,就上街而去,今天这明德大街和昨儿的情形大不相同,不要说那些三山五岳的好汉踪迹不见,而且行人少得出奇,固然时间还早,天气又冷,但仍看得出,这张垣的人怕事,没有要事的,能不出来就躲在屋子里了,从这情形看来,不问可知,青狼堡是毁了个彻底。
阮天铎估量着塞北观音的身子,给她买了两套衣服,顺便捎了点儿吃食回来。
塞北观音见他大包小包的送进房来,不由感激地对他一笑,即没说什么。
从这天起,塞北观音足足在福隆居养了三天伤,这其间,阮天铎被塞北观音请求,四出打听她爹爹铁飞龙的下落,但除了仅仅知道铁飞龙并未丧命外,却再也探听不出什么来,阮天铎并且还为她去过一次青狼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