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怜,又惜,又感的说道:“兰妹,你病成这般模样,怎么倒为我劳累,以后千万不可如此。”
塞北观音的粉脸儿贴在阮天铎的胸上,眼儿一翻,说:“谁叫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呢?这种严冬天气,怎可不盖被子,铎哥,答应我,以后你也千万别大意了。”
塞北观音说时,眼巴巴地望着阮天铎,两人两声千万,无限的柔情蜜意,无比的关注,尽在这两声千万中流露,更何况阮天铎软玉温香抱满怀,就是鲁男子,恐怕也难免心弦震动,阮天铎心中,突然起了亲亲她的冲动,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
正当他的嘴唇要挨着她粉颊,蓦听窗外“哼”了一声。
阮天铎心中一惊,蓦抬头,窗外风声陡传,随飒然而寂,似是出声那人,已飘身而去。
阮天铎不敢怠慢,忙抢前两步,他是想将塞北观音送回床上。
谁知那塞北观音一挺腰,忒也作怪,先前连站也站不住,这会却从阮天铎怀里一跃下地,竟像那一声冷笑,比仙丹还要灵似的,塞北观音似好了大半。
阮天铎也未在意,忙飘身到了窗前,身未到,右掌已遥向窗户轻轻劈去,咔嚓一声,那窗户已应掌风而开,同时已立身窗前。
阮天铎右手立掌当胸,电眸向院中一扫,但见冷月清辉,院中哪有人影,而且除自己这两间套房外,各房灯火全无。
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抢扑到窗前,不过眨眼工夫,凭自己的轻功,竟连出声这人的影子也未瞄着一眼,可见这人的武功,不同凡响。
阮天铎心在惊疑,目光却未停止搜索,见院中檐下,屋角,甚是黑暗,足可隐身,而不致被人发觉,心想:说不定出声这人仍隐身在暗影中。
想罢,毫不迟疑,耸身一跃,已穿窗而出,仍是立掌当胸,从左边檐下,盘退疾进,绕着院子搜了一圈,但哪有什么人影。
阮天铎是施展脱影换形的轻身功夫,快似飘风,一见暗处并无人隐藏,双脚一垫劲,早又飞身上屋,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但仍是徒劳,静荡荡只觉寒风拂面,冷飕飕惟见冷月斜辉。
阮天铎心中在喊怪,却又不敢再往远处搜索,病中的塞北观音,一人在屋,仅看出声冷笑这人,轻功之高,武功定不弱,若是敌人,趁自己不在,对塞北观音施以袭击,塞北观音岂能抵抗。
因此,阮天铎不敢远离,只好飘身下房,赶急穿窗而人,一见塞北观音无恙地立在窗侧,先放了心。
塞北观音已问道:“铎哥,你发现了什么?”
阮天铎道:“好怪,竟连半个人影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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