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观音道:“别是我们听错了吧!”
阮天铎摇了摇头道:“一人听错,难道我们两人都同时听错了么?”
说着,目光不瞬地望着窗户上,随伸手将窗户带过来,指着上面一个月牙形的破洞道:“兰妹,你瞧,这不是夜行人做的手脚,还是什么?而且这破洞边上,还是湿的呢。”
寒北观音趋前一看,谁说不是,一看即知是夜行人所为,是蘸着唾沫,用手指头戳的。
阮天铎兀自还盯那月牙形的破洞仔细在观察,随又说道:“若我猜得不错,这发声冷笑的夜行人,还是个女人。”
塞北观音狐疑道:“铎哥,你怎么知道呢?是你从她声音听出来的么?”
阮天铎回过面来,又一摇头,说道:“不是,当时我们都未留意,那冷笑声音又轻,若非这人离开窗下时,带出了风声,我也许会忽略过去了,怎会从声音上辩得出来,我猜这人是女人,是因为这窗纸上的月牙破洞,甚是纤细之故。”
塞北观音没想到阮天铎如此津细,心中对这位铎哥哥好生佩服。陡见阮天铎面上忽然开朗,似有所悟。
塞北观音忙道:“铎哥,我们别无仇家,你是初入江湖,我是首次南来,和江湖人从无过节,只有京中或许会有人前来追踪我们,但也不会有女的呀,你可曾想起有什么女人和我们为敌么?”
阮天铎突然似有所悟,不瞬眼的瞪着塞北观音,霍地晃肩,左掌一穿,好快的身法,又已推窗而出。
塞北观音以为阮天铎听出什么异声,再闻警兆,心中一惊赶紧探头向外一看,那知阮天铎已踪迹不见,塞北观音对铎哥哥轻功之高,好生佩服,不但佩服,而且在心里得意。若非她这时病得不轻,定已跟踵去了。
她这里眼巴巴的守着窗前,约过了盏茶功夫,仍不见阮天铎回转。
塞北观音适才不支,倒入阮天铎怀中,倒并非假装的,因为她的病势太猛,纵有仙丹,也难起沉疴,先前是见阮天铎和衣而卧,却将棉被统统盖在她的身上,她对阮天铎本已爱极,见他如此甘愿自己受凉,对自己却这般体贴,爱又生感,便挣扎起来,将棉被送过去。
等到阮天铎惊觉起床,伸手来接时,确已不支了,后又因那…声冷笑,太以突然,一提气,甫又从阮天铎怀中一跃下地。
这时在窗口立了好一阵,被冷风一吹,早又不支,但因关心阮天铎,仍强振津神,一手扶着窗缘,等待那阮天铎回房,哪知等了好一会,阮天铎仍不见回转,身子实在支持不了,可是仍不愿回到床上去,但一颗头却不由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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