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事还没完!”
这时阮天铎不由有些怒了,沉声问道:“你待怎样?”
胡锦雯也是一声怆笑道:“你当真忍心不管云娘死活?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徒!”
一提到云娘,阮天铎移动的身子,立又停了下来,说道:“雯妹,云娘之事,小兄甚负疚,请你替我相告,我天铎安顿了若兰后,必上神山负荆请罪,唉!若兰是无辜的,她父亲虽是不好,但她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难道看着她自走绝路。”
这几句话,说得沉痛万分,不知是阮天铎痛苦表情,将胡锦雯感动了?还是想起铁若兰与她儿时相好的往事来?突然点头道:“好!我给你去劝云娘,但神山你可要来!”
阮天铎点头道:“我怎地不来?你的包裹,正在客店之中,请你去自取吧!金珠遗物,全未给你遗失。”说罢,头也不回,飞身走了!
胡锦雯木然立在当地,心中矛盾已极,不由又替铁若兰可怜起来,心说:“是啊!若兰平素不耻其父所为,况铁飞龙毒父夺产之时,她不过是襁褓中的孩子,当真与她无关,何况我和她在青狼堡情逾姐妹,好几次那老鬼对自己动邪念若兰还挺身助过自己。”
这般一想,立又失悔适才不该骂她,怅望着两人去处,口里也是一声长叹。
且说阮天铎追赶铁若兰,先还以为她是奔回店去,哪知从房上翻人店中,房中哪有塞北观音的影子,检视衣物全未动过,又到马房中去看,连青花马也在槽中,才知塞北观音未回店。
阮天铎怎会知道铁若兰向何处去了?不由又恨起胡锦雯来,心说:“要不是她横身相阻,只怕已将若兰追回了。”
但又想到胡锦雯来寻自己,必是为云娘这事,说来她也是一片好心,只怕将来自己与云娘这段误会,还得要她从中解说才成。
事情已经发展至此,怨人又有什么用?这些日来之事,恍如作了一场大梦,说来还是自己不好。
耳听街上已敲四鼓,知道出去找也没用,但他能睡得着么?心烦意乱,一人在房中踱到天色微明,这才要伙计结算了店饭钱,将自己的马寄在店中,骑着青花马出了邓县。
出得城来,顿又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