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是未有数败,想必便退兵了。”勾践道:“正是。”伍封猛然领悟,怪不得以勾践之智,如今眼见军情不利,仍然不愿意退兵,便是因为他数败于自己之手,激起了好胜之心!早知如此,自己设法小败一二阵,勾践说不定此刻早已经答应范蠡退兵了,
范蠡问道:“未知大王有何妙策,可以或胜?”勾践道:“此计说来也不算甚奇,然而当十分有效,寡人使……”,还未及说出其策,颜不疑忙道:“父王!”向勾践使了个眼色,勾践怔了怔,未往下说。
伍封正要听勾践自述其计,却被颜不疑打断,心下大恼。范蠡心下好生不悦,颜不疑倒罢了,勾践居然也闭口不言,似乎有见疑之心,登时生出沮丧之意,缓缓道:“如果大王非战不可,需有必胜把握才行。如今前方两军相峙,后方又有变故,更兼钟建引楚兵逼楚越之境,不可不防。”
勾践道:“寡人正思虑此事,欲赐相国为越侯,赐文大夫为吴伯,分守吴越之境。”范蠡浑身一震,惊道:“什么?”伍封心道:“越国只是子爵,虽然称王已久,毕竟不是真的天子,怎敢赐臣下侯伯之爵?需知晋齐大国也只是侯爵,勾践真要这么做,岂非让臣下与晋齐之君相若?如此不仅会惹来它国讥笑,更会使列国忿怒,祸患无穷。楚国称王已久,却也不敢赐侯伯之爵予人,越国怎敢如此?勾践忽作此语,是对范相国和文大夫有猜忌之心,出言相试。”
勾践这性子范蠡最为清楚不过,勾践猛然这么一说,以范蠡之智,当然听得出其语中试探之意,既然勾践出言试探,心中自是有了猜忌,否则何必出言相试?闻言心惊,范蠡立时脸上变色。
勾践这一句话说出来,立时好生后悔,连忙道:“寡人的确是有此意,相国不可误会。”他越这么说,越是证明了其心中有刺,范蠡涩声道:“原来如此,微臣何德何能,敢挤身侯伯之列?大王爱护奖励之意,微臣明白,赐爵之举万万使不得。”
颜不疑在一旁道:“相国夜来劝父王退兵,眼下兵暂不可退,未知相国还有何议?”勾践听他语中竟有逐客之意,不禁皱起了眉头。其实勾践对范蠡素来尊重,即便是范蠡将他床上扯起来说话整晚,他倦意再浓也不会如此,这颜不疑却出言相逐,无礼之甚,弄得勾践大为恼怒,寻思此子太过不知分寸。
范蠡自不会与颜不疑一般见识,道:“微臣不敢打扰大王休息,即刻便走,不过走之前,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勾践忙道:“不疑出言不逊,相国不用理会。未知相国还有何事?”范蠡道:“如今后方不稳,需派人往吴越旧地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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