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说。”
颜不疑听伍封说了石圃之谋,果如鹿郢所猜,盯着石圃和条桑,恨声道:“原来如此,若非你二人撺掇,今日之事何至于此!”猛然间寒光闪动,石圃和条桑连惊呼惨叫也来不及,便血溅帐中,齐齐被颜不疑杀了。他身手奇快,伍封和楚月儿虽见他动手,却也来不及阻挡,暗赞这人杀人行刺的确是天下第一高手,再无人能及。
伍封见颜不疑动手,连忙抢身跨上,挡在勾践和鹿郢二人身前,楚月儿也闪身到越王后身边,顺手将越王后扯后数步,以己身相避。
颜不疑手中横着剑,苦笑道:“我自负才智,先后屈身于董悟、支离益、夫差,原以为可以当上越王,扬眉吐气,谁知道最终仍是功亏一篑,一事无成。上天待我何其薄也!”伍封摇头道:“你才智过人,身负绝世剑术,又是王子身份,上天待你已是极厚。只可惜你行事只想到自己,以致不识上下尊卑、不珍惜他人性命。天地万物,人命为贵;天下尊卑,君臣父子。你欺师父董悟、弑师祖支离益、卖假父夫差、囚亲身之父,一生杀人无算,能活到今日,已经算是十分长寿了。”
颜不疑长叹一声,弃剑于地,道:“龙伯说得是,今日我犹怨天,被我所杀之人岂非更要怨天尤人?”伍封怕他有诈,闪身上前,五指齐弹,一口气点了他五六处要穴,颜不疑并不闪避,萎坐于地。
伍封和楚月儿这才吁了口长气,勾践看着颜不疑,神色变幻,踌躇道:“这个畜牲,这个畜牲,寡人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以他的性子,如此犯上谋逆之徒早就杀了,但毕竟这是他的亲子,又不忍下手。越王后嘿了一声,道:“如此逆子,早该杀了!”鹿郢跪倒道:“王爷爷,请看孙儿面上,饶父亲一命。不如将他逐出吴越,不许他回国便是。”
这话正说中勾践的心思,勾践不住点头,越王后道:“小鹿是个仁厚孝顺之人,大王这个太子没有立错!”勾践道:“既是如此,便将他逐出吴越,立即动身,终身不许入国一步,否则越人无论尊卑贵贱,均可杀之!”
其实他这令有却如无,以颜不疑的本事,天下何处去不得?就算他潜入越国,恐怕也能瞒过世人,只不过颜不疑从此声名狼籍,这越王之位是永远也无法染指了。是以勾践此举,既执了法令,又全了其父子之情。
鹿郢道:“孙儿送父亲出城。”勾践叹了口气,点头道:“也好。嗯,逆子为人狠毒,小鹿太过仁孝,莫要途中被他所欺,反而被害。寡人想请龙伯亲自押送,将逆子送到城外,与小鹿一同回来。”这颜不疑是个极可怕的人,伍封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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