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尉坚持摇头,修锜就将他的另一条腿也折断,踩他在脚下。
“长沙郡邻楚,实在温柔和平,出了一个你,闹出一些动静,本来让我欢喜。然而我现在却要杀死你,唉,多希望有人代我来杀。”修锜扯下都尉的头发做缚绳,捆住他的手。
“大人,大人,我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都尉哭了,眼泪流进嘴中。
修锜拔剑杀他,他仍旧讨饶,只在剑锋入背时转换脸色,狠狠看世上一眼。
“是个死士。”
修锜埋了他,三日后又让人过竹林,发现尸首。
兵士们惊惶哀切,说郡中竟然有险,便加倍努力,一部分去缉凶恶,另一部分去查半月以来的出入境,很快将人与名簿呈上。
修锜坐在正堂,为死去的属下主持公道,看得比谁都认真:人是小偷小盗,名簿写满商驿,都在修锜意料之中。
“想来背后的人物缜密,轻易不能查出端倪,”他假作喷嚏,掩嘴去笑,忽然看到一条为人涂抹的记录,“这是何意呢?”
“这条是国师的过所,本来不用记,就划掉了。”有人回答。
“国师,哦,现在国师应该轮到公冶氏少子千年了,他多少年没来过,我几乎忘了他,”修锜点着名簿,“千年来长沙郡捉鬼,还是占验?几时过所,怎么我没有印象。”
属下争论不休。一位郡丞记起,国师似乎与省中礼物同时:“大人那几日专心省中事,想来没有精力兼顾别的。”
长久的安静。
大家重想起都尉之死,都沉重,以为修锜不愿再为国师行踪费心,却不知修锜夜里失眠,专为了那条被抹去的国师痕迹。
“千年,可能吗,他是公冶氏族的人。”修锜越过浅睡的儿子,走到园中,看大星拖尾,浩浩荡荡地横穿黑夜,现出蚩尤之旗的壮丽。
十数年前,国朝战争的蓄势期,修锜第一次见公冶千年。
还是孩童的千年拆开双辫,因为新丧父而服斩衰,由老国师领着,为一群大男讲述妖星,用的例子就是正在夜行的蚩尤之旗:“按纬书,蚩尤彗现身,则天运兵,四方乱。”
修锜那时还是右辅都尉,跟随兄长看天,其实在聆听人群中的议论:“且看国师,看看名为千年的童子,那便是人主也无法把握的公冶一支,不参政,不强权,不欲望,端居天数台,真正的出世人。”
出世人……修锜静静地回忆,看蚩尤之旗跑完。
卧中传来啼哭。
他去哄儿子,又叫来亲信,将国师与己处的事写成一书,联钤“长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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