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自发,封完言信”两印,吩咐送到他的兄长、当朝太尉修釜手中。
“大人,长沙郡究竟出了什么事,害了都尉,还要牵连省中?”亲信担忧。
“家书而已。”
大人说,下人喏。亲信姑且宽心,将书带到,还在省中过了春社。
修釜正在角抵,对手是熊。
修釜立身过九尺,熊立身也过九尺。为这一人一兽的搏斗,守苑人连夜将虎圈护栏加高,却没能讨好后梁帝,反而让他发怒。
“看不到!”皇帝砸了碗。
樱桃一路滚,到公冶千年脚边停。
注意到台上众人都在看自己,公冶千年便捡起吃了。
后梁帝消气,示意他身边坐:“最近常见你。”
“太平时,天数台群星黯淡。我祖父都在打盹,我也出来走一走,”千年捋起袖子吃喝,“不过这次是受太尉邀请。”
冯天水在底下剥果子,听了千年的话,想起不久前为人瞩目的蚩尤旗过境:“群星黯淡?国师在说胡话。”
后梁帝却不纠正,指点人兽,不快已经消退:“该罚!他爱出风头,竟然打搅国师!”
熊啸撼苑。
猛兽发力,人就乏力。修釜过九尺的身长渐渐矮下去,袴前后滴汗。
台上忽然有人说:“要输。”修釜瞪大眼睛,生出一股劲头。
他以头捣腹,冲倒了熊,立在兽场中央,毛发结晶,嘴角流血,成为第二头野兽,只盯着公冶千年。
公冶千年忘记吐核,咽下樱桃:“以为要输,没想到竟然赢了。”
台上台下又是一场人兽的较量,这次冯天水看得更真切:太尉大人打穿一面护栏,去擦血汗、喝热酒、穿上衣,目光没有离开公冶千年。
冯天水心惊肉跳,没给后梁帝剥果。
散会。修釜主动要求与国师同行。
他也五十岁了,年年与熊搏斗,最开始游刃有余,到如今气喘生汗,不能快走,让人感叹时光飞逝。
后梁帝很受感动,忘记惩罚的事,连说:“既然受你邀请,就得让你送回。”同时吩咐肩舆的宫人:“跟着太尉与国师,我想看他们友爱。”
一群人在黄昏里走。两道身影遮蔽了靠后的长队伍。
与修釜相比,公冶千年太秀气,勉强负起他的臂膀,人压成躬身状。
“哪里是太尉送我,应是我送大人,唉,真沉哪,”公冶千年感慨,“早十年遇见大人,我会喊一句壮士。”
“早十年前,天上蚩尤星拖长尾,你由老国师领着,观蚩尤旗,讲妖星,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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