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我说………」
「甚么?」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喜欢她!」
如果是今晚以前我可能会毫不思索地说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得死去活来,但今晚的疑问实在太大了,一大堆问号塞满了脑袋,也顺便把恋爱专用的粉红色心情藏起来。我爱上了姜珮是毫无疑问的,但似乎也只有这一点毫无疑问。我该做的就是当面去向姜珮问个明白。
「芬达,以后不许再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你差点被那个流氓强姦了。」
「不会吧,顶多被杀死。」
「一定会强姦的,那可是深夜的小公园,强姦犯的天堂啊!要不是我来救你,你会被他强姦五十次然后杀掉,尸体就埋在蹺蹺板下面。可怜的芬达每天都被蹺蹺板撞脑袋,撞着撞着,直到有个小朋友发现一隻破破烂烂的小手露出地球表面。」
「臭小海!你可以说得再恐怖一点。」
「反正你不要乱来。他们那个世界……跟我们很不一样。」
芬达忽然搂得我好紧。
「干嘛啦!快把胃挤出来了……」我才想起刚才说「他们的世界」也把姜珮推到那边了;「我们」却是指我和芬达这边。
哼!有甚么好开心的,就算姜珮是「那个世界」的人我也照样喜欢她──这话我没说出口,就让芬达开心一下吧,她今晚的惊吓指数太高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芬达问:「今晚可不可以陪我?」
我让她睡桑芸的床。
「小海,你真好。」
「反正桑芸今天不会回来睡,没差。」
「我是说,你愿意留在宿舍陪我……你一定很想去找她吧?那个姜珮……」
是阿,我是很想去找她,想问清楚今天的事。她会不会也拿一堆看似合理的藉口塘塞我呢?应该不会,她不愿意说的事一定会直截了当的不说。她不是那种找藉口的人。
爸爸说黎少白去了美国。他去美国干嘛呢,去玩吗?一去就是一个月没消没息的。不过爸还真厉害,那个陈秘书看起来挺有能耐却找不到人,爸爸一跳出来就知道人在美国。他又是怎么知道呢?
打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觉得爸爸有两张面孔,一张是平常使用的,另一张脸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那张脸慈祥、温和、没甚么个性、甚至有点卑猥,尤其是见到黎少白他爸的时候,那付嘴脸简直像佣人似的。唯一一次例外是三年前某个夜晚,精确地说,是我大学联考的前一晚。
我也是在那时才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
一向不爱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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