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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清楚那小姑娘的感受——当时他面对我时,也是那样的表情。
我说我会记得他的好,但时常想起的却又只能是他的坏。
后来,我载着他和那小姑娘一同去了酒店,路上他嘴巴抿的很直,依旧不摘墨镜,一副我出卖他的样子。
将小姑娘安顿好,给她订了下午返程的机票,出了酒店,于临安开口说了一句话,“多管闲事。”
我听了不痛不痒,但仍不免反驳了一句:“你不喜欢不代表可以随便伤害,”我顿了一下,想起那次去周世程家,周昕奈正在看流行的一塌糊涂的苦情韩剧,我对那些个爱来爱去痛哭流涕不感兴趣,只是电视里冒出一句话来,我便借来对于临安说:“让别人流泪,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流血。”
于临安愣了愣,摘下墨镜来,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等隔了半年我再见他,他眉心已经有了川字纹。
想着想着,就想远了。我看看面前的盘子,自己不知不觉又吃了两只小龙虾下去。
同周世程打了招呼,我就出了酒店,回书屋看看。
我那书屋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尽管深夜客人稀少,也偶尔有来喝夜咖啡或者因为校门已锁就近来借宿一宿的。
今天是我四十岁生日,除了中午时,蒲南打了个电话过来,再无其他人问候。其他人不知道我的生日——福利院出来的弃婴,怎么可能有生日?
我的生日,是我被亲生父母抛弃的日子。
其实这比生日更值得纪念。
我应该羡慕周世程的外孙的,一出生就这么多人来爱,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
值夜班的店员是附近大学的大二男生,个子不高,口才也并不很好,但为人踏实可靠,我越来越偏爱这类少话多干事的,要是过去,这样的人必被我归为木讷一流,永远不会有想要认识的想法。
所以说人总是会会变的,而且千变万化。
进门的时候,那个店员正在按计算器,他是同我一样是学物资供应的,店里没有客人的时候,就拿出作业来写,抬头见了我进来,忙放下计算器过来:“老板,刚刚有人来找你。”他想了想,又说,“他说他姓于,让你给他打电话。”
我摸了手机,原来已经没电了。
换了块电池,我给于临安打了电话,“你在哪里?”
他似乎是在马路上,有汽车喇叭声传进来:“你呢?”
“店里。”
“我在你家门口。”他说。
我收了电话,在店里坐了一会儿,好好想了想,我算过,他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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