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睡着了,眉皱着。
我坐在一边,看他的睡脸。
我觉得自己八成也有毛病,否则不会这么喜欢他,也不会又这样不敢相信他。
或许是太过爱惜自己的羽毛,但更多的是……我看着他的脸,想:会不会,就连这生病他也是装的?
看,我已如惊弓之鸟到了这个地步,说不上可悲,却也让我感叹一番。
恐怕还是我太爱惜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他睡了一会儿,又开始发烧,翻来覆去的说着话,都是我跟他过去的事情,忏悔之类。
我实在听不下去,将他额上的变热的毛巾取下来,却被他抱住了手臂,不停的说“我错了”,还反反复复的叫我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叫,十分悲惨的样子。
我叹口气,将满头是汗的他从被子里抱起来,将他弄醒,他要是不醒,我就得送他去医院了。
喂他吃了点药,他仍然烧的迷糊,抱着我,死死的抱着,绝不松手那种。我叹口气,打了电话叫周世程来。周世程进门见他这副样子,也很吃惊:“这是怎么?”
我把他搀起来,“烧迷糊了。”
周世程笑:“稀奇了。”
送去医院,检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打了吊瓶。早上就退了烧,我一夜没睡,便回去休息,让周世程先看着。
等我下午去看他时,他已经准备出院。我走过去,问他:“你好了?”
他似乎是因为生病而十分虚弱的缘故,看着我,足足反应了一会才开口:“嗯。”也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而已。
我开了车送他回去,他说:“到我那儿坐坐吧。”
我笑笑,便跟着他上楼。
他病没好全,换了衣服,就在床上靠着,看着我,也不说话,跟任何时候我所见过的他都不一样。
“我后来本不想骗你的……”他说,“我本来都真的喜欢上你了。但蒲苗说你跟蒲南那么多年,都敢于背叛他,没有什么是能入的了你眼,只除了钱。”
我只看着他,由他说下去,这些话,他若不说完,总要缠着我,得等到他说完了,一切才算是清净。
“我当时也没有信的,可是你跟周世程……”他垂了一下眼睛,“”而且你总对我不冷不热。”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详细的,但总觉得词穷句拙,再说下去又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也就住了口,看着我,:“是不是没有后悔药?”
我只是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觉得自己八成是真的有病了。
他靠在床头,从我这个角度可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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