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本以为会辗转反侧,哪知尘埃落定之后,反而一夜好眠,连那贪财肆意的贼偷,也颇有自觉的没来捣乱。
于是直到——“杀人啦!放火啦!趁火打劫啦!”
杀人……放火……有贼!?白沐一个打滚,从梦中惊醒。
身边没有异象,窗外一线曙光,离天明尚有一段时日。
回过头来,眼前有一只羽色斑斓的鸟儿,鸟嘴正在开开合合。“杀人啦!放火啦!趁火打劫啦!”鸟儿见到白沐,叫的更加欢实。
白沐脸色转青,有空得好好□□这只画眉,啊不,鹦鹉。
“这一招倒是我不曾想到的,效果不错!”严凤诉把鹦鹉拿过,顺手逗弄一下,展眉笑道:“子季,叫你起床还是一如既往的难。”
接连几日不曾好梦,白沐早觉抑郁难忍,咬牙道:“严凤诉,你最好在三句话内,给出一个能说服我不对你动手的理由。”
严凤诉提着鹦鹉,摇头晃脑地斟酌词句:“三日一小朝,今日有小朝……”
“一句。”
严凤诉抬头,神情间多了些悲悯之色:“子季,你昨晚被革职停俸了。”
“二句。”
严凤诉终于有了危机感,语速骤然加快:“今日圣上要上早朝而子季你的事情还未告一段落革职停俸的旨意也还没有下达因此在下觉得你很有必要早早起来候在庭外聆听圣训以免坏了掖庭礼数是以才会这么早就好心跑来叫醒你——”
想来经过了方才的一番历练,那扁毛畜生对‘叫醒’二字已然相当敏感,就像是听到了一句号令,于是——“杀人啦!放火啦!趁火打劫啦!”
这好学的鹦鹉,又开始自得其乐的反复学舌。
严凤诉喜不自胜:“哎呦呦,这画眉悟性真好,改日一定要把它跟褚良远讨了来。”
白沐皱眉纠正:“鹦鹉!”
严凤诉自顾自言:“子季,我觉得这只画眉……很有当一只信鸽的天赋。”
白沐没好气的起床洗漱:“就算它名义上有画眉两字,它实质上还是一只鹦鹉,景之——你不要连鸟儿都要教坏。”
严凤诉挑眉:“不过是一个称谓,何必拘泥?”
白沐指门:“出——去!”
严凤诉平素虽是无形无状惯了的,但说的话却是一点儿也没错。
昨晚圣上金口玉言,要将自个儿革职停俸。但终归是只当着三两亲信,圣上不想把花楼命案挑上台面,又不欲轻易放过自己,却不知会下一道怎样掩人耳目的密旨来革除官职?
事情已成定局,能勉强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