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头顶的兄弟还在滔滔不绝的猜测娇贵少爷谢安逸的悲惨下场,韩舸人稳稳当当的挂在城楼墙壁上,心却乱了,谢安逸长的不错,手无寸铁又没有防身的本事,若是到了人烟稀少的僻静地,指不定……
韩舸心烦意乱,控制不住的将离家的谢安逸往头顶那位兄弟描述的下场上靠,满脑子都是谢安逸惊慌失措的脸,完全静不下心去翻墙头,只能轻手轻脚的滑下城墙,青烟似的消失在夜色里。
韩舸停在一幢房顶的翻檐角,对面正好是一家挂着“酒”字的小酒坊,昏黄的灯光透出来,还未歇业。韩舸叹口了气,翻进地窖偷了两壶陈年花雕,丢了两块碎银,折身回了檐角,倚靠着屈膝坐下,拍开一坛仰天畅饮,任急流的酒水湿了前襟,一口酒浇进喉管,火辣辣的烧起来,却总也烧不走心底那点担忧牵挂。
韩舸抱着酒坛将头靠在飞扬的羊角上,仰着头盯着点点星光的天幕,明天会是个好天气,谢安逸最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往那条破落的乞丐巷子钻,透亮的日光下,他眯着眼睛笑开怀,总是有种让自己心动的力量,没有原因就能跟着笑起来,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傻乐。
可傻乐,也是要有福气的人,才乐得起来的。
韩舸接连灌了好几口,直着眼睛想,谢安逸会离家,一大半的责任,得归在自己这个伪装成江湖人接近他的敌国人身上。谢安逸这呆子,现在到了哪里,有没有带够盘缠,是否吃过晚饭,是下榻在小客栈里,还是蜷曲在荒旧破庙里,是新交友人结伴,还是孤身一人独行,他娇身惯养的,此刻一定蔫吧的紧……
韩舸陡然止住思绪,心惊的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想的全是谢安逸如何,却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辅佐赵频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是韩舸多年来的信仰和追求,此刻却比不上离家走江湖的谢安逸的安危重要。难不成谢安逸天天追着自己说喜欢,自己就真中了他的邪……
那夜韩舸喝的酩酊大醉,跄踉着扑回客栈,洗漱都没有,直接倒头就睡客栈。第二日浑身酒臭的醒过来,唤来小二送趟热水,待开门,又是玉树临风的倜傥公子,下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点了两碟蟹黄包。
阿相下楼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夹着的包子悬在半空,撑着下巴脸朝窗外发呆的哥舒翰,半晌不动。哥舒翰自来张狂洒脱,又是光棍一条,极少见他记挂忧心,眉头拧成这幅模样,连自己下来了都没注意到。
他有心事,阿相想着,便出门装模作样的去看香料,他和韩舸这个有恃无恐的可不一样,做戏做全套才是他的风格。他一上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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