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韩舸的心事十成与此相关。
今日市集不同寻常的热闹,告示贴了满大街,挤成一团的百姓指着墙上的的画像指指点点,阿相泥鳅似的滑进去,告示上那张画像,笔墨虽简,却极其传神,可不就是那日满下巴血迹游进哥舒翰房里的谢家小公子么,这等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可着劲儿瞎折腾的纨绔子弟,阿相自来看不起,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谢安逸不见了正好,最好在他们达成目标离开临洮之前都不再出现。
韩舸近几日心浮气躁,阿相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当晚他们成功的潜上城楼,却恰巧与一脸肃杀的秦望昭碰了个正着。
第三十章
多日以来,韩舸深知城楼的交接时间,今晚不知为何弥漫起大雾,两人借助这天时,找了西墙拐角的地利,成功的翻上了城楼。不过雾色太浓,上去了以后也看不大清。两人谨慎的慢慢摸向前,一路所见,与一般城楼布防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安定时期,秦望昭隐藏了军队和设备,城里的布置,估计也是这样。两人明白此趟混进城是白搭一趟,对视一眼,沿着原路偷偷摸回去。
刚退到拐角,韩舸迅速贴在墙壁上,示意阿相照做。阿相凝神一听,一队整齐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两人屏住呼吸。
韩舸突然伸手将阿相一把推出去,雾色里一道黯淡的银光袭来,带起破空的气流急速流动,闪电般至面门。韩舸来不及拔剑,一扭剑柄平着挡住急速刺来的一剑,只听一声细碎的轻吟,剑尖带着力道点在韩舸剑柄上,撑着这瞬间的空档,韩舸矮身侧滑出一步,弃了剑柄抽出剑身,不再背靠这墙壁,虽然后背大开,但不至于避无可避。
这里只有一个秦望昭,韩舸粗着嗓子喝到:“你先撤。”右手挽个剑花,脚尖点地提气朝秦望昭掠去。韩舸功夫路子偏向沉稳,不走轻灵,于是惯常使刀,他幼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师,大杂烩似的到处辗转,遇着机会了就学一点,他天资过人,自己琢磨着,也小有成就,不过看不出来路就是。他两手握剑向下一劈,分明是将韧性十足的剑身当着大砍刀来使,居然也有些开山裂石的威力。
秦望昭武学造诣并不比他低,他师承名师,四岁即开始习武,只是他这人没什么攀比的欲望,练武达标便休,师傅说让练100下,他绝对不练101下,若是勤奋如韩舸,现在怕是更加厉害。秦望昭也两手握住剑,微偏过身体侧移一小步,,自左下向右上斜挑起剑身,韩舸劈下来的一剑砍在剑身上,然后顺着下斜的角度滑下去,被秦望昭轻易化解。
兵器交接然后迅速分开,两人你来我往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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