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祭祀完毕,下台就找肖凉。不论祭祖祭灶,场合大小皆是如此。多数人都道二人是特别的好友,听闻肖凉年后上京有事,离别前相处甚密也是常理。但夜夜共处一室,恐怕庄内上下总有几人看出了其中不同一般的关系。
大年三十,山庄前院的静湖早已冰冻三尺。欢宴就设在冰面,即使桌与桌间隙燃起火炉冰亦不会融化分毫。细长的白色拱桥横越过众人,为应景也吊上了红色绸带。
肖凉坐在石桥中间旁边一桌,今夜穿的崭新袄衣,围的白狐裘领,落座便引来周围人瞩目。
“肖神医。”
“张勋君。”
“肖神医是第一次在山庄过年吧?”
“不错。”
“那神医可得好好欣赏年夜的节目了。在座的人都是为了这节目才留在山庄过年的哪。”
“哎,张勋君,此言过了。”
“哈哈哈,不为过不为过,肖神医,到时候可有个惊喜等着你哟。”
“惊喜?”
有其他人插嘴道:“张勋君这样一说,倒也合理了。”
“哈哈哈,那是当然。”
几人说到这里又不约而同地转移话题,谈起了天气。
“我今早卜卦,卦象预示今夜晴朗,无雪无雨。”
“那岂不乐哉?”
“配合今夜的节目,美哉美哉。”
“哈哈哈哈哈哈”
肖凉的位置背靠拱桥,桥另一侧亦有同样数量的席位。他耳力好,听到背后有人道:“……就那个,脖子上有毛的。”
他身体不动,眼睛很快扫射目视范围,发现只有他一人围有裘毛。
“看见了,长相一般嘛。”
“我倒还觉得清秀。”
“呵。”
“那天杜浩坤的事情,你看见他出招了,觉得他功夫如何?”
“他也没出什么绝招,也就甩了几根针。”
“甩中没?”
“中了,还能不中,他又不是瞎子。”
“看他样子不像主攻武术的,医术怎样?”
“能医活了庄主夫人,算是有本事吧。”
“我也这样想的。”
“我说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怎么?”
“你还怎么,亏你处处留意他。他是少庄主的人了,你不知道?”
“少庄主?”
惊呼声音太大,肖凉背后安静了会儿,那人又接着道:“此话当真?”
“哼,你这睁眼瞎。”
交谈戛然而止,或是音量变小传不到这边。肖凉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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