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扭头去看,结果眼前是巨大的石拱桥局部,不被红绸遮挡的也是三四人坐在凳上的下半身躯。
他轻笑一哂,闷了杯酒。
刘梦云手拿酒杯走到肖凉旁道:“肖兄,你这儿可有人?”他指着一个空座。
“没有。”
“那我坐了,”刘梦云又对桌上认识的人打过招呼,“张勋君。”
同桌的人纷纷回应,又各自闲谈。
刘梦云小声道:“肖兄,你别生气。这里就是人多嘴杂。”
肖凉笑道:“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管不了。话说得难听,讲的是事实。”
他推测刘梦云定是听到了那段对话,故意想与自己表现亲密将谣言不攻自破,替他解围。但刘梦云势必也会沦为此刻的谈资。他叹道:“刘兄,你何苦自趟浑水。”
刘梦云道:“有时候我会觉得文人除了品头论足,什么具体的也干不了。”
肖凉笑道:“你这话像是我会说的。”
“是吗?一个环境呆久了,不知不觉自己也会变。”
“你不想科举了?”
“也不是,可能是科举的目的变了。”
“怎么说?”
“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有所作为。”
“但一个人若处在了掌握生杀大权的位置,他便可以呼风唤雨,”肖凉道,“并且肩负旗下所有人的命运,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连坐众人。”
刘梦云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肖兄是想做这种人?”
肖凉缓缓摇头:“我不行。”
他开始回忆,从出谷那一天起逐个判断所遇之人。沉吟后,他道:“唐白安和孙云珂应当是这种人。”
“孙云珂是那个第一人孙云珂?”
“是他。”
“但这唐白安我不曾耳闻。他是何许人也?”
“摘星楼的少主。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确实是不得了的人物。”
“肖兄,你这等经历真是让我羡慕。我所熟知的考生,哪个不是过了乡试就一路直上京城坐等会试?追名逐利,年前就四处打点关系,生怕被他人抢占了先机。”
“还有这样的规矩?”
刘梦云笑道:“肖兄一路可有遇上考生?必是先去京城准备着自荐了。”
“刘兄,你又为何不去?”
刘梦云难为情地扭了一下腰:“我前三次这样去过,后来自惭形秽,到了山庄做门客,又不死心,每年回去试试运气。”
肖凉想起他与江小天在松果山赏红叶时,江小天对他说:“等你与我看遍这宇宙天地,就知道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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