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面对童景瑜的发问嘉瑞并没有作答,而是招呼了两声吴德,看到自己的大太监颠颠的跑过来后,附耳轻声吩咐了几句,继续向花圃深处走去。
嘉瑞一个人径自走在前面,眼前那栀子盛香再也入不得眼,脑海中竟都是昨夜月华之下仰面御风的素白影子,仿佛漫天清晖都在他周身流转,且不论前事如何,仅仅只是遥遥望去的一抹剪影,却再也无法忘记,那被遗落在尘世青霜中的九天孤鹤。
握住埙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无法言喻自己飞身去取这器乐时的兴奋,只想快一些,再快一些,这样就可以和他共谱一曲,他手中不是握着箫管么,为何迟迟未曾落音?那他久违了的音色。也不知自己吐露的是何曲调,只觉得此夜此月,此人此影就有这些孤清的调子才配的上他,只可惜自己的乐声再怎样牵引,望去的却是那人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高台之上,光彩退去,阴影依旧。
童景瑜默默的跟随在后面并不言语,方才嘉瑞那与吴德不避旁人的亲昵举动让他在从心里感到鄙夷,总觉得眼前的帝王不该是这样的荒诞轻浮的。君臣二人又且行了一段路,本以为这次赏花会在在静默中结束,而嘉瑞却似是叹息般反问道:“青莲的左肩的旧伤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钉过骨呢?”
童景瑜灼热的目光直射嘉瑞,难以掩饰其担忧之情,是怎样的遭遇会让别人发现青莲这样的旧伤?难道在那日分别青莲又逢厄运?童景瑜心中愤慨,却不敢质问,但是面前咄咄逼人的目光,嘉瑞心中有些歉疚,稍稍避开那注焦灼的目光,算是解释道,“性命无忧,入得宫来无妄之灾总是不可避免的。”
在得知时时牵挂的青莲境遇不佳时,童景瑜情绪难耐,尽管以前在童府在父亲严厉的管束下青莲也不免惩罚,但是那毕竟是自己或是父亲,而现在青莲却落到了外人手上。性命无忧,难道不堪的对待,已让青莲性命受累了吗?童景瑜忧心忡忡。
本来气氛沉郁,但此时皇帝贴身内监一溜小跑去而复返,怀中还抱着用黄绫包着的长长的物件,交给嘉瑞后又很快的退了下去,倒像是真的怕惊扰到花间的二人似的,而童景瑜此时又见到柔媚的吴德,似乎想起了什么,觉得与这一位偏好特殊的皇帝独处一处,顿时感到尴尬非常。
但是此时嘉瑞帝君没有发现身侧的童景瑜心中所虑,这一次是直接施展小擒拿手,近身从童景瑜手中夺过了那把普通的侍卫佩剑。再次兵刃失手,童景瑜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当抬头看到嘉瑞英睿的目光,心中羞愧万分,堂堂男儿不该有那样的偏颇的心思。
嘉瑞一把扯掉那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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