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包布,露出一把宝剑,嘉瑞正色道:“童景瑜,此一古剑,用尽前人心血,淬以清漳,厉以礛诸,饰以文玉,表以通犀,光似流星,名曰飞景,是不可多得的辟邪宝剑,因与你名同有一‘景’字,现赐予你!”言罢,单手托剑,平举在童景瑜面前。
君王赐剑?表示对臣子的信任,倚赖,和赞许?赐予这尚方宝剑本是无尽的荣耀,可是在现在皇权旁落,在这样的不合时宜的朝局中飞景宝剑似是荆棘一般,童景瑜迟迟未伸手相接。
“你,不敢接?”嘉瑞一字一顿的说道,充满霸气的嘲讽,可是略停了会儿又一返常色,“哝,不过是看你堂堂仪表,兼是一等带刀侍卫,耍一把破落剑,失了皇家的体面,才破格送你一把,不要算数!”语气竟似小孩赌气一般,与刚才的态度千差万别。
童景瑜镇静的看着嘉瑞手中的飞景宝剑,朝事未明,父亲未归,或许这样青莲留在皇帝身边,在宫中也算是有个倚靠。童景瑜不再犹豫,端正跪下,垂首,双手举过头顶,“微臣童景瑜,谢陛下恩赐!”
剑歌
风云初会,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的轨迹因为命运的期许,就此开始相交错。看着托剑跪在自己面前的童景瑜,嘉瑞沉默不语,晓日渐高,透过青葱树荫,折射着那斑斑日光的飞景宝剑上的晶石熠熠生辉,这一把沉寂多年的利器,今也算是重见日光。童景瑜感到肩上传来那熟悉的充满力量和威仪,手上托举的宝剑似乎又加了分量,低垂的头看不清皇帝的表情,沉默许久,直到那金纹龙靴从眼前消失。
童景瑜默默的站起来,看着前面健步离去的嘉瑞,背梁是那样的挺拔,可是看在眼里却有些独自支撑的孤独,童景瑜快步赶上,跟随嘉瑞回到人前,一路无话。
见皇帝赏花归来,吴德凑上来侍候,嘉瑞不避旁人的捏了一下吴德的脸颊,“嗯,还是你好啊,朕甚满意。”嘉瑞捻了捻手指,似是感叹的说道。日色渐浓,嘉瑞不再耽搁,趁着慧敏凤驾还未回宫摆驾离去,童景瑜看着明黄色的帝辇转过琉璃瓦墙,不禁抓紧的手中的宝剑,剑鞘上铭刻的胤国图腾硌在掌心。
天越发的明亮的起来,北海湖绕堤的画柳中早蝉在微微鸣唱着夏歌。幔绳金麦穗,帘钩银蒜条,似有和风透漏,惹得帘幕轻动。青莲本不是贪睡之人,多年的早起问晨的习惯让他此时早已梳洗完毕,而王礼伺候完了之后便请退出去照看整座澜台,将青莲一个人留在屋内。
青莲徘徊在宝阁前,依旧流连于那一架澜字绣屏,屋内的珠光在满窗透漏的晨辉下已辨不分明,清风微动,撩起青莲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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