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望装死瞒过我?你就算死了,我也是将你往荒山野岭里一抛,给老虎野狗送个人情。总不会指望我给你送回闵府,让闵祥安给你风光大葬吧?若你没有愚笨至此,那我只能当你在自欺欺人,本姑娘最讨厌别人欺诈,你这番,既是骗我,也是骗你自己!”
话语到尾声,利刃削铁,发出“锵”的出鞘声,紧随着话音落下,“噔”地一声闷响,匕首擦着人脸插入地板,左右颤动着泛出余音。
电光火石之间,一双明眸猛地睁开,瞪得浑圆,瞳孔紧缩。地上的人凝目于面前一寸之处,散着生冷铁腥气味、影影绰绰映出他惊恐双眼的匕首。
郁晚盘腿坐着,一手杵在膝上撑着脸,地上的人害怕的样子也甚是赏心悦目,她看了一会儿,弯指在地板上叩了两声。
“不装了?”她笑嘻嘻地问。
地上的人闻声转过视线,眼皮泛着薄红,低低垂着,眼里蕴着淡淡的水汽,紧紧抿着唇不说话,看着凄美又可怜。
他可是被她亲手绑了,又一路扛着削肉砍骨、杀了闵府爪牙闯出来的,他自然怕她怕得紧。
郁晚磨了磨齿尖,饶有兴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人不动,眉间蹙得更紧。
郁晚“啧”地一声,伸手作势要拿插在地板上的匕首。
“闵宵!”
地上的人突然急促出声,清朗的嗓音还带着颤儿。
他既害怕,又似为方才那声太过惊惶而觉屈辱,重重一咬下唇,浅红的唇上泛出青白。
他稳住声音,想挽回颜面一般,又低低道一句:“我叫闵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