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可以在一处相偎依着说笑了。
从此,老屌的日子像熊瞎子端了马蜂窝——别提多甜了。他白天地里干活,晚上炕上干活,竟不知疲倦,半年下来方才有所收敛,这时女人肚子也大得可以看得见了。
满载新兵的军车加入了浩浩荡荡的车队,慢慢向东方开去。村子和女人逐渐消失在老屌的视线里。刚刚还大声说笑的后生们都封了嘴,默默地看着生长之地消失在车后的尘埃里,眼光都黯淡了下去。同车的军官也不再搭理他们,只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卷。
一个大个子军官用浓重的口音问他:“你叫个啥?”
老屌想了半天才说:“村里都管俺叫老屌。”
车上的人都没有笑,军官也没有笑,又问:“你娃多大了?”
“三岁了。”老屌觉得军官还挺好说话的,壮了胆试探着反问道:“长官你叫个啥哩?”
长官笑了笑,没有回答他,道:“你这名字出奇,不过好记,到了部队肯定吃香!”
在认识老乡之前,老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长官说他到了连队上会吃香。新兵报到处忙得一塌糊涂,老屌从那独眼军官手里接过枪后,只一个劲打量这枪却不知该如何使,正傻愣着犯愁,站了半天壮了壮胆探上头去问一个军官:“这枪俺不会使……”
军官正忙着打电话,不耐烦地一指外面:“去找几个老兵问问。”
顺着他指的方向,老屌找到一群正在抽烟的兵,正七嘴八舌地聊着天。
“小鬼子的女人都夹着裤裆往前蹭着走路,你个球晓得是咋回事么?嘿!据说鬼子那玩意儿太小,日本女人怕夹不住,就平常练这个架势走路。”
“说啥个球哩?上次听关外边那后生子说的,一队日本兵在道上截了两个女子,按在地上就干。两个女子也没小鬼子劲儿大,也就眼一闭,心一横,算是将就了。可等到七八个鬼子完事了,这两个东北娘们还没起劲哩,说咋了你们东洋人的玩意还不如一根花生好使?”
大家哄堂大笑。
“别嚼些个没用的了,日到你家女人看你起不起劲?”
一个膀壮腰圆、一脸伤疤的老兵用老家那边的话说道。此人一身悍气,脸庞像牛皮一样坚厚,一抬头间,额头上挤出几道深深的皱纹,与眼角上的一道伤疤连成了一片。那壮观的沟壑下面,一双阴郁的眼睛仿佛带着刺刀的寒光,令老屌不寒而栗。他那略为趴平的鼻梁下,是一张铁闸一般硬挺的嘴,嘴角紧紧地叼着一根长长的烟锅,只一口,此人就把烟锅抽到了底,那团浓浓的烟仿佛在他肚子里已转了无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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