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抓不到挠不着,真是说不出的烦躁不安。
这些日子,战士们和这些逃难的女人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竟有了相依为命之感。大家的命都是从阎罗殿门口捡回来的,亲友与战友不断死去的打击已让大家变得沉默而坚强,很多平常架架巴巴的事情也顿时看开了。有几个兄弟已经在和女人们眉来眼去,动手动脚了。杨铁筠看得分明,却没吱声。弟兄们九死一生,女人们也是劫后余生的孤家寡人,有这点子心思毫不出奇,本就是一道扎不住的篱笆,哪怕就是一时的下半拉冲动,破了也就破了,活着还有点劲头。可是杨铁筠心中清楚,只要条件一允许,他们就得离开这里,不可能带她们一起走,此生能否再见只有天知道,这深山里的小故事,又有谁来传说?
老屌也是乌龟吃了萤火虫心里亮堂得很,不过他的想法与杨铁筠有些不同,弟兄们跟连长可不能比!人家天生出身就好,又读过大书留过洋。连长的女人一定是读书识字,细皮嫩肉,天天都换小衣子的娇娃子。老屌觉得这里有几个女人已经算很有姿色了,可他料想连长对这些头上长虱子,喂孩子不避人,擦屁股用草棍的村姑,指定是看不上眼的。袁白先生说过,管天管地,荏谁也管不了男人的屌,女人的裆,中华文化,一日就是五千年。这里一边是干柴,一边是烈火,两厢情愿的事又有啥不好的?再说了,大家都是朝不保夕的命,哪还顾忌得了那么多?阿凤每天都来照料自己的伤情,自己见了阿凤不也是个心里长草——毛糟糟?
让纪律喝尿去吧!
每次阿凤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老屌就会血流加速手心出汗,心里如同揣着七八个兔子似的乱蹦。尤其是大腿内侧的那个枪眼,本来就很痒,每次阿凤的小手一过,那不争气的东西就立刻起身敬礼,隔着衣服和女人打招呼。这感觉简直顶得上两针麻药,老屌根本感觉不到换药的疼痛。阿凤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但脸上仍然会浮起令他心醉的红晕。阿凤虽然害羞却手脚麻利,老屌不说话,她就不搭理,换玩药就走人。这些天天气潮湿,阿凤就没将洗过的绑带晾外边去了,只挂在这屋里,她自己的衣服也是腻乎乎的,今日干脆就穿着露肩的对夹小麻布褡裢,下身随意蹬了一条灯笼裤,就过来了。
老屌正斜着身子支在床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窗外的雨发呆。女人的新打扮让他眼前一亮,他慌忙拎了拎出溜下去的裤衩。女人递来一个淡淡的微笑,酥倒了他半个身子。
“伤口还肿么?”女人把擦拭伤口的干布拿出来放到一边,洗了洗手准备干活。
“阿凤啊,俺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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