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谁来作饵呢?
这个人,要武功高强,能过目不忘,有担当不怕死,心思细腻,个性坚忍,还要是天子近臣。这样,才能取信于人。
这个人,不能知情,才好叫他演一场戏。
这个人……是不是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会是那个人?
这才是,隐藏于这局棋中,让他最惊,最痛,却又最不能放下的,真正私心吧?
当他还年少天真,满心期待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来救他。如今他不再年少不再天真,便亲手送了那个人来救自己。
太过理想,太过……自私。
于是七年之后,终于初见。
☆、奈何
他不是没有暗暗期待过,若那人受伤负累,自己可以在旁精心照顾。然而绝不是这样,所有的伤害都由他造成。
并且还要忍心,伤的更深。
有的时候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从未低估过那人的坚强,所以无论是那地点,那地图,所谓的拷问都是做戏,只为着让别人相信罢了。
他选的址,他绘的图,他院子中偷偷放走的人做的献图的死士,他还需要问什么?
看那人眼中的恨,心里不是不痛。
然总还要再痛一些。
有时候是情不自禁,因着做戏,入戏太深。
若清醒时,他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可这样久的在黑暗中,心绪的变化,或者连自己也无法控制。是不是,也曾有卑劣的心思,以为要那人也经历了自己所经历的,便可迫他到自己所在卑微的角落?
却又再清楚不过,这样强迫怎么可能生爱呢?
他所能希望的,也只是再恨一些罢了。
颜查散的印被盗,不得不停在襄阳之外——襄阳的变动,不能让他看的太清楚。而他之存在,又让襄阳王不能不分心。
散出宝藏的消息,闻讯而来的不只是武林中人,还有早就散布在各地,乔装打扮的禁军精锐。
引了白玉堂去冲霄,虽不敢说没有一两分嫉妒在,却也是为了故意地暴露沈仲元。这招所谓“引蛇出洞”,让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