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之色:“弟妹,三弟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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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山顶,蒲家祖宅。
蒲又崇进门时,看到檐下一株山茶花开得正盛。
临近夏初,山顶夜里倒还是一片凉意,南来的海风吹过花枝,响出簌簌娇声。
厅内,盛琅正坐在那里,手中擎着一支白玉雕的长簪,优雅从容地将博山炉里燃尽了的香灰拂开,保养得当的手上,并无半分岁月的痕迹。
听到声音,盛琅抬起头来,看向蒲又崇。
见他风尘仆仆回来,有些心疼道:“说了明天回来也行,干什么这么风雨兼程地连夜赶来?”
蒲又崇只问:“父亲呢?”
“已经睡下了。”盛琅叹口气,“这次闹出的事情,你父亲实在是很生气。咱们蒲家向来诗书传家,最忌倚势凌人,你这样当街伤人,他看到之后大为光火,让你回来之后,自己去你大哥牌位前跪下。”
蒲家虽是世家,却并不保守,连带祖宗牌位,也都供奉在家庙之中。
唯有蒲又崇大哥,因为英年早逝,又还未娶妻生子,所以特意放在家中,免得日后无人替他上香。
蒲又崇并不辩解:“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去睡吧。”
盛琅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蒲又崇便道:“您放心,我会去跪的。”
“你这孩子,我不是担心这个。”盛琅叹了口气,“这次究竟是为什么?是为了……如琢吗?”
“您还是去好好休息吧。”蒲又崇却不回答,“等明日老爷子醒了,说不定要对我动用家法,您不养精蓄锐,怎么替我拦下?”
盛琅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想要拍他一下,却到底只是轻轻落在他额上,替他理了理有些乱了的鬓发:“知道你父亲要家法处置你,还这么乖乖回来了?”
母亲的手温柔至极,蒲又崇微微俯首,免得盛琅累到。
闻言淡淡一笑:“免得把父亲气出事来,到那时,连您都不护着我了。”
这一个儿子,从小没有养在自己身边,可论起孝顺之心,却不比其他的儿子要少。
盛琅心疼他,却也知道,按照蒲存之的性子,她越是劝,蒲存之越要生气。
这父子两个性格都倔,不如不说,由他们去。
盛琅站起身来,准备往房中走,又叮嘱蒲又崇说:“要不要让人替你煮碗面吃?”
见蒲又崇摇头,便也不再多问了。
等她走后,蒲又崇到了小佛堂,先净过手,又去了三炷香,三起三拜,恭敬地插在蒲又岇牌位前。
牌位前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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