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点儿将人欺负了。
但谭国公是先皇亲封的世袭公爵,此事便有些棘手,韩大人是拿不定主意,来问问晏温的意见。
晏温听他说证据确凿,几乎没什么犹豫,道:
“既是证据确凿,韩大人回头审清楚,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就是,该杀——”
他顿住,手指在案上轻敲了两下,“便杀。”
韩大人闻言,有些震惊,更多的是犹豫。
晏温睨他一眼,“你且先去拿人,回头孤给你下一道旨意便是。”
有了晏温的保证,韩大人才长舒一口气,满意地离开了。
送走韩大人,晏温还未来得及喝口水,李福安又来报,说楚老今日早晨的时候过身了,此刻孙婧初正在宫门口求见。
晏温将送到唇边的茶杯“咣”的一声,掼在桌上。
李福安闷着头当鹌鹑,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
静坐了片刻,晏温默不作声地起身走到一旁的铜盆旁,将湿帕子敷在脸上。
良久,沉沉出声:
“更衣。”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太阳晒得有些刺目。
晏温坐在舆辇上,撑着脑袋眯了会儿眼,再睁眼时,舆辇已经到了宫门口。
宫门外一抹素白色的纤细身影,在朱红色宫墙的衬托下格外引人注目。
即便是家里经历了丧事,孙婧初也依然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彰显了她身为高门贵女良好的教育与涵养。
晏温下了舆辇朝她走去,离得近了,他方看清她眼尾的红晕和因为强忍哭意而发白的嘴唇。
晏温忽然不合时宜的想起昨夜里,那蹲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单薄肩膀。
他看向孙婧初,语气温柔,“孤和你一道过去。”
孙婧初没料到晏温会这般温柔同自己说话,一瞬间眼眶更红了,强忍着泪意的模样愈发我见犹怜。
晏温没说话,同她一道上了马车。
楚老是他的恩师,不管是不是因为孙婧初,他都会走这一遭的,他知道孙婧初误以为他是因为她才去。
但此刻,她外祖父身故,他不想做多余的解释。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重,隔绝了外人的视线,孙婧初忽然卸去了坚强的外表,捂着帕子掉起了眼泪。
晏温也能理解孙婧初,她从小同他们一道在上书房进学,那时候楚老正是上书房的老师,她同她外祖父的关系自然非同可比。
但他看不得女人哭,昨夜他已经被沈若怜哭得够烦了,不仅哭,她还在赶他出门的时候抓伤了他。
他一想起来,更烦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