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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言重了,她一介孤女,来澹镜山不过是遵从母亲遗命,寻求教主庇护,哪有您说的……”严颂越说越没了底气,他凭什么替她保证,因想到一门心思为她辩解,更会招惹师父疑心,改口道:“即便如师父所说,和您这样安排又有何关系?”
“像她这样内心充满仇恨和不甘的人,竟还有在乎的事物,着实不易。我能看出,她对那个十九不一般,纵使无法为了他舍弃一切,但有这微末牵绊却也足够了。”夜蔺望着烛火,幽幽道:“何不让它燃得更旺些,最好碍到某个人的眼,灼到某个人的手,他便会知道这火供不得,触不得。”
“我明白了。”严颂恍然道:“少主独占欲极强,自己的东西绝不允许他人沾染分毫。若是盛左使心系他人,他爱而不得,疯魔起来什么事也干得出,”边说着倒吸一口凉气,“……便是杀了她也有可能。”
“我就是希望少主看清这一切,不要对她心存妄想。”夜蔺深思远虑,推测道:“我有预感,盛九焉要的绝不仅是一个左使之位,待她羽翼丰满,岂会居于人下?若她图谋教主之位,到时与少主敌对会成为定局。”
“师父既如此忌惮她,为何还要帮教主留下她?”
“我原以为盛宓死了,教主会慢慢放下。可你看到了,他用情至深,竟想随她而去。能留住他的,恰恰是盛九焉。眼下只好先依着教主,走一步算一步,就怕他哪一天支持不住,真的会将雪饮教交给盛九焉。”
“师父想得好生长远。”严颂拿不准分寸,请教道:“虽说教主对左使许以重位,但没有师父授意,她处境堪忧。怎么说日后要在四象阁共事,不知道您对她有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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