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吃都不错了,你还挑的起来。”
桃榆看着院子里的村户都在咂着酒,才煮出来的酒还是热的,带着粮食的香味,倒是不吃酒的都闻着香。
“阿戍又去哪儿,一上午不见人。”
他瞧了几眼院子都没见到那道高大的身影。
黄蔓菁道:“村里各家分的地差不多都开了出来,手脚快的都已经把菜给种上了,年底肯定能吃上冬菜。冬日里挖不得野菜吃,不过现在有地种菜吃菜上就不必愁了,但大伙儿还是惦记着想要农田,想赶在明年春播前开上几块。”
地开出来好种菜,可一日三餐离开不得主食,还得要有水田种稻。
高粱倒是也种得,还不必水田,就是大伙儿吃不惯,就是种了明年也只有收了拿去县城倒卖成米。
如此麻烦,倒是不如开水田出来,左右早开晚开都得开。
“阿戍一早就去地里看开水田去了。”
黄蔓菁放低了些声音说道:“这入秋以后山里最是好打山货的季节,今年大家没有种地寻下空闲去往山里跑,由阿戍带着村里的汉子操练,汉子的身手都起来了,秋猎可收获不小。”
“听你爹说,乡亲们大小事都依仗着阿戍,现在又实打实的尝到了甜头,觉着总这么叫他费心费力心里头过意不去,说是商定下明年秋收要给阿戍拿两成的粮食。”
桃榆眉心一动,他倒是听霍戍提了一嘴这事儿。
乡亲们到底还是有良心,没觉着他们家阿戍所做的一切都是应当的。
论起来不管是逃难搬迁,建设,防守以及教他们骑马射箭防身手段等等,这些都不是他们义务当做的。
自来林村起,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们家可一点好处也不曾收过乡民的,反倒是还一应照料贴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