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的,仗着自己尚有亲兵,就将人给扣住,要对方远在临安的亲眷拿钱来赎,借此大发横财。
现在能拿出钱的人,都是大齐国破之前以官职捞足了油水的人。
不少人背地里指着季怀真的脊梁骨骂,说他先前对着鞑子奴颜媚骨,现在又大发国难财,帮着夷戎人搜刮民脂民膏。
那临安城中丧权辱国的一跪又经这些人的口,传遍了上京。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从瀛禾手中扣下的三成季怀真分文不留,两成送去临安,只命人给李峁带话,让他能撑多久撑多久;剩下一成留给白雪与阿全。
在齐人眼中他是走狗叛徒,在夷戎人眼中他是瀛禾竖在明面上的刀。渐渐有风声传出,说季怀真早就与瀛禾勾结,还在临安时就与他互通消息,曾经更是在开战前一纸密信送往夷戎大营中,企图以陆拾遗的消息换取一线生机。
结果现在夷戎成了最终赢家,陆拾遗非但活了下来,背后还有拓跋燕迟撑腰,季怀真不得已才继续投靠瀛禾,甚至连苏合可汗的死,都和季怀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季怀真听说过后,查到源头,亲自带人上门,将其收押下狱。
这下不止齐人知道上京有个“季狗”,连夷戎人都对他这一外号如雷贯耳。
燕迟得知后,只无奈道:“你怎么做好事得打着做坏事的名头,让别人骂你很高兴吗。你故意的?”
季怀真心中一惊,还以为被燕迟发现了什么,只嬉皮笑脸地转移了话题。
燕迟却闷闷不乐,日日听着别人骂季怀真,却又无立场替他开口辩解,颇为痛惜。
季怀真见他这副生闷气的模样,稀罕得要命,也得意的要命,得意过后却是一阵心悸,心想若放在从前,他卧薪尝胆为其牟利后还要落得个骂名,说不得要愤世嫉俗一阵,可现在有燕迟陪着,有阿全,反倒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季怀真便笑道:“你家大人我现在高兴得很,懒得同他们计较,莫说是有人背后骂我,就算是当面……”
燕迟抬眼看他:“你便如何?”
这自下而上的一眼自然又将季怀真看得一阵心猿意马,他盯着燕迟的漂亮眼睛,恨不得凑近了数他纤长的睫毛,喃喃道:“……当着你的面,我不敢如何,到了你看不见的地方,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所以殿下,要想我当个好人,不再滥杀无辜,得你日日夜夜看着我才行。”
季怀真出神道:“燕迟殿下,你先前莫不是靠脸打仗?靠美色杀敌?”
他越靠越近,话音一落,燕迟已是气息不稳,伸手将人抱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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